桑巴库伦看拓邦贺梭找的这帮手实在太废物了,只是现在换人也来不及了。就附在他耳边密语一番,那个绿仙一下醒过神来,像打了鸡血一般,逐屋进行扫荡般搜索。若说这操控人心的本事,拓邦贺梭甘拜下风。
这时,只见内院里窸窸窣窣推门出来的一群家眷,皆是一袭紫裙,无论老幼都披散着长发,额头系着一根翠绿的玉带。
拓邦寒嫣望着走在最前面的妇人,眼中立即湿润,捂住嘴巴,泪珠一串串落在纤纤玉指上。这女子就是她温柔慈爱,夜思梦想的母亲,绛云珠。
绛云珠乃是皇族血统,绿仙王西妃韩曙玉瑶之女,与这拓邦贺梭的母亲蒲新珠一奶同胞。
西妃韩曙玉瑶美貌绝伦仅次于王后明吉涟漪,是绿仙王乐巴仲瑢最宠爱的妃子,自从绿仙王夫妻双双殒命之后,被白仙大王蔚蓝星渊纳入后宫,仍为西妃,正妃却是乐巴仲瑢长女,大公主乐巴霁月。
这昔日庶母变成妾妇与乐巴霁月公主共事一夫,说起来,确实颇为尴尬,但白仙大王蔚蓝星渊平素只喜坐禅打坐,并不好女色,任凭后宫千娇百媚,也毫不起心动念。所以,西妃韩曙玉瑶的日子过的还算安稳,她曾为绿仙王诞下三女,分别是庶长公主绛云珠、庶二公主蒲新珠、庶三公主赤霞珠,依序嫁给了溪谷稻家族三兄弟,老大拓邦西樵、老二拓邦西田,老三拓邦西枫。
拓邦家族三兄弟管理溪谷稻园,历来平分天下,不相仲伯,只因降落此间后,拓邦西田、拓邦西枫深受白仙三王政治熏陶之影响,性格大变,暴戾残酷,处事刻薄,整日酗酒享乐,以至于稻谷园荒废,为换的资财维持生计,将各自旗下的稻谷园贱价出售于外族,后被拓邦西樵高价收回,才保持了现如今溪谷稻园的完整。
由于绿仙宫王族贵胄一年四季的口粮,全部依赖溪谷稻,其它园区的稻谷成色虽也不差,但味道口感逊色太多,除了地位卑贱者无人食用。这鹤立鸡群的溪谷稻,历来就是绿仙宫不可撼动的粮食主宰,白仙三王执政后,虽对拓邦西樵维护女仙的行为颇感不满,却仍旧保留拓邦西樵首席粮食官职位,想来也是无可替代,无可奈何之事。
由此,拓邦西田、拓邦西风二人失去稻谷园,家境一落千丈,家中又无精明能干之人,就靠出卖昔日辉煌时留下的物件,房产,东拼西凑,加之拓邦西樵的周济过活。这拓邦贺梭就是二弟拓邦西田之长子,家族中最不肖之徒,暴戾残酷,六亲不认。
数月前,拓邦西田因酗酒作乐暴毙在众乐宫。拓邦西田家的家长之职,就落在拓邦贺梭身上,他的贪婪与残暴较之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将整个西田家折腾的怨声载道,各处敲诈勒索绿仙女不算,还将自己亲妹妹卖给湿蛇人为妾,就为得到一颗仙谷。
为此,拓邦贺梭生母蒲新珠苦苦哀求,为救女儿脱困,不惜以身犯险,偷偷将其放走,拓邦贺梭得到消息半路追回,其妹拓邦凋缇最终仍没能逃脱嫁给湿蛇人的命运,更惨的是母亲蒲新珠为此差点被拓邦贺梭授意处死,多亏管家求助拓邦西樵城主及时救下,才免遭遇难。
拓邦贺梭不回家,整个溪谷权舆城女仙都提心吊胆,唯恐碰见这魔鬼被折磨勒索,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他一回家,家族的女仙惴惴不安,宅院鸡飞狗跳,片刻不宁犹如炼狱。
绛云珠听见拓邦贺梭带人来院里大声喧闹,率领一众女眷出来行礼道:“库伦大人,有失远迎。城主携同六子去丞相府赴宴,并未在家,至于,小女寒嫣一家,从未见过,想必中间定有误会。”
桑巴库伦叉手行礼,道:“各位夫人们,早安!这一大清早的,库伦多有打扰。只是,我们得到确切的消息,夏纯殊恒先生一家烧掉了湖心小筑,举家逃亡至此,还请夫人交出拓邦寒嫣一家,好让小侄回去复命。”
拓邦贺梭则傲慢的一仰头,在他眼里,桑巴库伦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对待贱奴,竟如此卑微,低声下气的,甚是丢脸。
“库伦大人,老身也未见过拓邦寒嫣,您还是请回吧。”一位身穿绛紫色衣服的妇人,叉手行礼道。
“龘盦师父,您老这是胳膊腿又修好了?”拓邦贺梭拄着长剑,低头看着身材苗条的紫衣妇人。
龘盦抬头瞥了拓邦贺梭一眼,抚摸了一下耳朵,卡扎一声,就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掰下来,只见她丝毫没有痛楚之感的笑道:“本师的耳朵不疼,你的呢?”
拓邦贺梭只觉耳朵就像被撕裂一般痛楚,但他强忍着不肯服输,骂道:“老妖婆,你狠,你他娘的真狠。”
“拓邦贺梭,学会礼仪就像穿上衣服一般重要,你外表光鲜,言语低劣,如同赤身裸体行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觉汗颜?”龘盦掏出一块手绢,擦擦脸颊上的血液,将耳朵重新装回去,拓邦贺梭的疼痛感才消失,这是绿仙宫礼仪师父们唯一能掌控弟子受教的方法,即便他们长大成人,若敢不服教诲,这招仍然有效。
“红花还需绿叶衬,我有多卑劣,不用您操心。您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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