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慎言。”拓邦寒嫣笑道:“这样的话千万不能说给别人听,要犯大忌。至于那个小绿仙女究竟是何来历,我回家真要仔细问问外公呢。”
“母亲放心,礼仪师父耳提面命,绿仙宫的规矩,媛儿都谨记于心。只是,我们现在算是安全了吗?我要是能跟那个小姐姐做朋友就好了。”夏纯梦媛并未从惊惧中放松下来,但她对小绿仙女的喜爱与仰慕之情却溢于言表了。
“那是当然。”拓邦寒嫣自信的安慰女儿道:“媛儿休怕,有父亲跟外公护佑,我们都会没事的。如果能够找到那孩子,你们一定可以做好朋友的。”她紧紧抱着丈夫的翅膀,在高空中享受着风的洗礼,数百年前,她也曾有一对洁白的翅膀,也曾翱翔在高空,只不过被白仙三王的礼制给剥夺了,斩下羽翅,穿上鼻环,嫁为人妇。
命运之悲惨,让她终生残疾,命运之幸运,让她有所依靠,丈夫对她无限爱惜,更将女儿珍如生命。她的幸运,在绿仙宫女仙中,屈指可数。
飞跃“溪谷权舆”结界之地,很快就到了拓邦西樵城主的府邸。此刻天刚蒙蒙亮,夏纯殊恒带着妻女落在府邸后院一条僻静小路旁,整肃衣衫,又满眼爱怜的给女儿轻轻梳理了一下在空中吹得凌乱的绿发,轻柔的将女儿鬓边的两缕长发编起一条发辫盘在脑后用一个玛瑙石发箍扣住,温言道:“媛儿,见到外公要记得礼节,不可顽皮。更不能受点委屈就哭哭啼啼。”
“是,父亲。媛儿晓得了。”梦媛抓住夏纯殊恒的大手,柔软清甜的撒娇道:“父亲,发箍是什么颜色的,媛儿好想看看。”
“玛瑙红兔。”夏纯殊恒温柔的说着,掌心里变化出一面镜子,夏纯梦媛看见一只红色的玛瑙兔小发箍扣在嫩绿的发辫上,越发生动活泼,美丽可爱。
“谢谢父亲。”夏纯梦媛开心的眯起眼睛,给夏纯殊恒一个大大的拥抱。
夏纯殊恒每日都会为爱女梳发,给她制做小发饰,那是他们父女之间彼此的小期待,女儿欣喜灿烂的笑容就是他最大动力。
小梦媛眼神飞扬,从夏纯殊恒怀里钻出来,抱着他的大手,道:“父亲放心,媛儿一定会整洁恭敬,进退有度,不让您担忧。母亲说过,父亲最怕外公,如今,我们一家三口落难至此,父亲心中一定忐忑不安,恐被外公责备,是也不是?”
夏纯殊恒听得不由一怔,随即笑道:“小精灵鬼,这你也知道。”说完看了拓邦寒嫣一眼,眼神中全是爱宠,并无半分责备之意。
夏纯梦媛见父亲并不否认,就认真的继续说道:“父亲大可不必焦虑,外公此番定然不会怪罪您,是您救了母亲跟媛儿,他一定心存感激,跟我与母亲一样,爱您,敬您,赞您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绿仙人。”
“哦,我的天呀。我女儿这小嘴儿是抹了蜜吗?”夏纯殊恒抚摸着女儿的头顶,笑望妻子道。
“媛儿说得对。”拓邦寒嫣将小梦媛揽在怀里,满眼柔情的望着夏纯殊恒道:“夫主,我们到家了,快些进去吧。”
“莫急,离早膳时间尚早。”夏纯殊恒一把抱起妻子、女儿,飞身跃上屋脊,惊得拓邦寒嫣低声惊呼,夏纯梦媛却高兴的直拍小手,只听拓邦寒嫣低声叫道:“夫主,您不进府邸,怎地却像小贼一样窜屋越脊,哪里还有仙师的模样。”
“夫人教训的是,殊恒此举确实有辱斯文,然今非昔比,你我今日乃是白仙三王政令悖逆之人,这“溪谷权舆”非止岳丈大人一人,若是遇到你那个声名狼藉的表兄,恐于你母女不利,我们就在“谷香苑”上面坐等外公前来用餐,唯有见到他老人家,我才能安心托付。”
拓邦寒嫣早就思家心切,这明明都到了,偏偏丈夫思前顾后踌躇不前,不由心急如焚,忙道:“数千年前,拓邦家族就已分家,叔父们另立门户。现黎明时分,表兄们跑来作甚?”
夏纯梦媛看着母亲急不可耐的模样,心中恐惧再遇危险,摇着母亲的手,道:“母亲,听父亲的话,一定没错,若非父亲,咱俩哪能活到此刻。”
“呃,那还真是。”拓邦寒嫣无奈的握着女儿小手,看了夏纯殊恒一眼,道:“夫主,要不要再施个隐身咒,将我们藏起来,才更安全些呢?”她那语气就是百般无奈,埋怨夏纯殊恒多此一举。
夏纯殊恒却像是被提醒了一般,忙道:“夫人说的是。”当下就施法咒隐身起来。
拓邦寒嫣叹了口气,坐在屋脊上,一颗心却早就飞进家里,夏纯殊恒在她身旁坐下,轻轻揽着她的肩膀,拓邦寒嫣就将头靠在他肩上,纵使百爪挠心,也要谨慎第一。
夏纯梦媛站在夏纯殊恒背后,抱着他脖子,东瞅西望,打量着外公家的庭院,只见,院门口并排摆放着八只一米高的白玉老虎,玉虎雕刻的栩栩如生,脖颈上戴着紫铜响铃,煞是威武气派。每两只白玉老虎之间是一扇镌刻着金色稻谷标志的大门,这院子有四扇大门,每扇门的宽度都可以并行两辆马车,这是夏纯梦媛见过的最气派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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