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值这个数？”
“当……当然！”男人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喊道，“我女儿的美貌，别说京城，就是整个大清，也找不出第二个！”
“呵，这倒有趣了。”艾启明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看向同伴们，“哥几个，这场戏，看看？”
军官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没人反对，纷纷饶有兴致地朝那男人所在的牌室走去。
苏静漪冷眼看着这出闹剧，眼神沉寂如古井。
他总算明白这些豪门子弟流连于这种三流赌场的“另类乐趣”是什么了。
“静漪，来啊！”已在牌桌旁坐定的一行人高声招呼着。
那成功“卖掉”女儿的男人也抬起混浊的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苏静漪脸上挂着那抹习惯性的浅笑，走了过去。
最后一个位置填满，赌局随即开始。
他咬着黄铜水烟筒的烟嘴，捻开分到手中的牌。
牌面……还不错。
~~
午夜的更鼓声穿透寂静。
林晚晴停下手中飞梭走线的活计，抬起头。
坚持要帮忙的妹妹林晚宁，早已伏在桌边沉沉睡着了。
林晚晴轻轻叹了口气，收拾起未完成的绣品和丝线。
她揉搓着因整日捏针而酸痛僵硬的手指。
透过褪色的蓝布窗帘缝隙，能看到初春夜空里悬着一轮皎洁的满月。
“晚宁。”她轻拍妹妹的肩膀。
晚宁惊醒，茫然四顾，小脸上满是担忧：“父亲……还没回来吗？会不会又出事了？”
“别瞎想，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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