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图纸筒,标签上的字迹新鲜得恍如昨日。再往里,影影绰绰立着几个硬朗的牛皮文件盒……
林晚的心跳停了半拍。喉咙发干。
屏息!手指带着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颤抖,伸向最靠近门的那摞档案袋顶端——小心翼翼地,捏住最上面那份硬壳厚文件。昏黄的光线下,封面积着铜钱厚的浮灰。
猛地吸一口气!那道惨白的光柱——
骤然!
死死定格!
钉在封面右下角!
那里!
赫然!
压着一个!
沉甸甸、金晃晃的!
烫金钢印!
那省级设计研究院的名字!清晰!浑厚!
仿佛二十年前那场未竟的焊接,隔空续上了最后一道耀眼夺目的弧光!
黑箱子里捂着的,哪儿是死灰?是能点着前路的火种!这烫金烙印,像不像一个早已远去的背影,回身重重给你这接棒人,夯了个结结实实的击掌叫好?
当你拼尽老命撬开那个尘封的宝匣,伸手那一刹那——你真正想一把攥住的,到底是那张泛黄发脆的“委任状”,还是那句梗在喉咙里几十年、对着老厂长锈蚀背影没能喊出的——
“老爷子!红砖厂这片死海——我给它搅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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