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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色棕榈 (2/3)

极致的恨意而扭曲变形,如同厉鬼的嘶嚎,“什么兄弟情深!什么武道同盟!都是狗屁!在‘秘钥’面前,人心比沙漠里的毒蝎还要狠毒!”

白展鹏?!背后偷袭?!

木子荷被剧痛和血衣冲击得近乎麻木的意识,再次被狠狠搅动

白展鹏?!那个在帆船酒店破门而入、口口声声为袁其修好、却强行将他押送上飞机的“白叔”?他……他也是凶手?!还是……背后偷袭?!

巨大的信息冲击如同海啸,让她本就混乱不堪的脑海彻底变成一片浆糊。

“二十年前……帆船酒店……”莫七姑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梦呓般的飘渺,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血衣上干涸发黑的血块,仿佛陷入了那个血色弥漫的夜晚,“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在什么荒郊野外……就是在迪拜!就在那座如今金碧辉煌、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帆船’!只不过……那时的帆船酒店,才刚刚封顶,顶层的‘空中宫殿’……还是一个巨大的、裸露着钢筋水泥的骨架……一个绝佳的……修罗场!”

昏黄的灯火跳跃着,将莫七姑佝偻的身影和那件恐怖的血衣投在冰冷的墙壁上,形成一幅扭曲而诡异的画面。她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旁白,开始勾勒那场被尘封的血色之夜:“为了那枚传说中能开启‘武道终极秘藏’的‘九霄秘钥’碎片……各方势力早已在迪拜这黄金沙漠下暗流涌动,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袁崇山、木婉清、白展鹏……他们三人,本是当时在迪拜华人武道界最耀眼的新星,情同手足……呵,手足……”

莫七姑发出一声短促而苍凉的嗤笑。

“那晚……秘钥现身的消息不知被谁泄露。风声鹤唳。最终的争夺,就在那尚未完工的帆船酒店顶层。没有金碧辉煌,只有裸露的混凝土柱子、纵横交错的钢筋骨架、呼啸穿堂的波斯湾冷风……还有……无处不在的杀机。”

“最先找到秘钥碎片的,是木婉清。她精通药理和机关,循着秘钥碎片散发的微弱能量波动,在一根浇筑了一半的承重柱钢筋笼里发现了它——一枚非金非玉、通体流转着幽蓝光泽的、形如残缺弯月的晶体碎片。”

木子荷涣散的瞳孔中,倒映着师父枯槁手指描绘的幽蓝碎片,意识深处某个被刻意遗忘的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了一下。秘钥碎片……

“她拿到了碎片,还没来得及欣喜……杀机已至!”莫七姑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感,“最先出现的,是袁崇山!他双目赤红,周身淡蓝色的沧溟劲气如同沸腾的怒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对力量的极致渴望!‘婉清!把秘钥给我!那是袁家复兴的希望!’他嘶吼着,根本不给木婉清任何解释的机会,裹挟着万顷海涛般的磅礴劲气,一掌就轰了过来!目标直指木婉清握着秘钥的手!”

“婉清又惊又怒!她怎么也没想到,昔日情深义重的师兄,竟会为了秘钥对她痛下杀手!她仓促间运转‘乙木真气’,试图以精妙的截脉手法化解这狂暴的掌力,同时身形急退!但袁崇山那一掌含怒而发,毫无保留!‘沧溟劲·怒海狂涛’!”

莫七姑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血衣胸口那恐怖的破洞!

“就是这一掌!掌风未至,那霸道的劲气隔空便已震伤了婉清的心脉!她手中的秘钥碎片脱手飞出!人也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根裸露的钢筋上!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染红了这件她最喜欢的鹅黄色绸衫!”莫七姑的手指颤抖着,抚过血衣上那片深褐色的、曾经是鹅黄色的区域,声音带着泣血的悲鸣。

“秘钥碎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幽蓝的弧线……就在这时!”莫七姑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侧面一根巨大的混凝土柱子后闪出!速度快得如同瞬移!正是白展鹏!他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儒雅温和,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和狰狞!他手中一道细若游丝、几乎看不见的银芒闪过——正是他从不离身、淬炼了剧毒‘鹤顶红’的独门暗器‘断魂丝’!”

枯槁的手指狠狠戳在血衣左肩后方那道狭长的割裂痕迹上!

“嗤——!”

“婉清刚刚撞在钢筋上,气血翻腾,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根本无从闪避!那道歹毒阴狠的‘断魂丝’,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间就缠上了她的左肩胛!剧毒瞬间侵入!锋利的丝线更是深深勒进了皮肉骨骼!白展鹏手腕猛地一抖!‘断魂丝’收紧!他要的……是婉清的整条手臂!还有她怀里……那本可能记载了秘钥最终下落的《神农武经》残页!”

莫七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破裂,如同砂轮摩擦。

“啊——!”木子荷似乎能听到母亲当年那声凄厉绝望的惨嚎!她涣散的瞳孔死死盯着血衣左肩那道狰狞的伤口,身体在鬼门针的镇压下剧烈地痉挛起来!恨!滔天的恨意再次点燃!这一次,目标不再仅仅是袁崇山!还有白展鹏!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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