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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哭王符萧宇扶棺 遇小寒师徒重逢 (2/5)

一揖,声音嘶哑:“殿下节哀,父亲……临终前,尚有一物嘱托贤转交殿下。”他小心翼翼地,从宽大的孝服袖中取出一个密封的、毫不起眼的牛皮纸信封,双手奉上。

萧宇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一凝。他接过那薄薄的信封,没有立刻拆看,只是紧紧攥在手中。他对着王贤,也对着那方新起的坟茔,深深一揖,声音沙哑低沉:“王相——走好。宇定不负所托。”他转身离去,背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孤寂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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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郊官道上,一辆半旧的青篷骡车正吱呀呀地驶向城门。赶车的是个精瘦的书童虎子,车内坐着诸葛明、狄云、白燕、苏英、沈翊和林宁。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快到城门口时,正撞上王符庞大的出殡队伍回城。素幡如云,车马肃穆,哀戚之气弥漫。骡车避让到路边。诸葛明掀开车帘一角,浑浊的老眼望向那缓缓移动的白色长龙,目光最终落在队伍最前方那个虽已远去、却仍显孤高的亲王背影上。他轻轻放下帘子,靠在车壁上,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王老丞相,你也算一世英名,终究是——走啦。”声音里带着阅尽沧桑的平淡,也有一丝物伤其类的感慨。

“先生认得那位丞相?”狄云问道。

“一面之缘罢了。”诸葛明摆摆手,不愿多谈,“走吧,进城。”

“那盐帮的事……”狄云问了一句。

“老夫自由安排。”

骡车吱呀呀驶入城门洞的阴影,光线被高耸的城墙切割得支离破碎。城内的喧嚣扑面而来,与城外送葬队伍的肃杀形成鲜明对比。诸葛明示意虎子将车停在东安街附近一条相对安静的巷口:“你们几个小子先随虎子去落脚处安顿,白燕和老夫去前面药肆看看,寻点合用的药材。”他指的自然是京安药肆。

狄云点头应下,与白燕一起小心地搀扶苏英和沈翊下车,跟随虎子走向预定的藏身之所。诸葛明则拄着那根磨得油亮的藤杖,混入傍晚归家或觅食的人流,看似闲庭信步,浑浊的老眼却敏锐地扫视着周遭。

他并未直接去东安街,而是有意无意地朝着靠近睿王府的方向绕了一段路。权贵府邸聚集的区域,街巷明显更宽,行人衣着也更光鲜些,但空气中总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抑。就在距离睿王府高大围墙还有两条街的一个僻静街角,诸葛明脚步微微一顿。

暮色四合,街角光线昏暗。一个穿着半旧青布衫的身影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死死盯着睿王府方向那灯火通明的楼宇轮廓。那人身形单薄,脸色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苍白,嘴唇紧抿,拳头紧握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正是陆小寒!

他显然已经在此处徘徊了许久,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却又不知如何扑向猎物的幼兽。白燕在诸葛明耳边耳语了几句,明白了陆小寒的身份,结合最近京城中发生的事,诸葛明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小子,”诸葛明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后几步远,藤杖轻轻点了点青石板,“在这儿转磨盘呢?打算转到几时?等王府的护卫换班,还是等天上掉把刀下来?”

陆小寒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老先生?您是?”他下意识地侧身,想挡住自己望向王府的视线。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在你身上闻到一股味道。”诸葛明浑浊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又瞥了一眼睿王府的方向,语气平淡得像在唠家常,“什么味儿?一股子不要命的味儿。”

陆小寒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瞪着诸葛明:“您……您怎么……”他感觉自己在这双浑浊的老眼前无所遁形。

“这点事还看不透?”诸葛明哼了一声,藤杖又点了点地面,“小子,听老夫一句。刀钝了,磨快再去砍柴,柴才断得快。你这会儿拎把锈柴刀,冲上去砍那百年老树疙瘩,刀崩了不说,还得把自己震个半死,何苦来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盐帮的根基在江南,不在这一座王府。”他顿了顿,“依老夫行医多年多年的经验来看,你现在的身子,是空架子。别说报仇,一个王府护院就能把你撂倒。最后能让刘缙云笑掉大牙!”

陆小寒如遭雷击,怔在原地。诸葛明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将他心头那点不顾一切的疯狂火焰浇得只剩青烟。他颓然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空洞,喃喃道:“那我……我该怎么办?就这么干看着?看着他逍遥快活?”

“等?等什么?”一个略显沙哑却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巷子另一头传来。

陆小寒、诸葛明和白燕同时转头。只见狄云、林宁、苏英、沈翊四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巷口。显然是虎子安顿好其他人后,不放心诸葛明,又带着能行动的几人寻了过来。说话的是狄云,他手里还把玩着那支新月簪,眼神带着惯常的玩味打量着陆小寒和他靠着的、指向睿王府的墙壁。

“哟,盐帮的小少爷,人家这是踩点呢!”白燕挑眉,语气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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