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拇指按在系统界面“跨维度通讯”的图标上,指腹能摸到虚拟屏幕微微发烫。
987点,这是我攒了三个月任务才攒下的家底——替云隐层富婆追过跑丢的机械猫,给渊墟层老瘸子修过漏雨的屋顶,甚至帮暗渊外围成员送过被黑吃黑的赃物。
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盯着倒计时跳动的72小时,喉结滚动两下:“系统,确认支付。”
界面蓝光骤亮,我眼前闪过一串乱码,再睁眼时,风暴边缘多了道身影。
白发老者裹着冰蓝色鹤氅,长笛斜挎在腰间,发梢沾着细碎冰晶,正用那双像淬了千年寒冰的眼睛盯着我和苏晴雪。
“晴雪。”他开口时,我后腰的战纹突然发烫——是那种血脉共鸣的灼烧感,“是你唤醒了我?”
苏晴雪的手在我掌心猛地一缩。
她冰蓝战纹爬满的脸此刻泛着青白,睫毛抖得像被风吹的冰棱:“您...您是冰凰族最后的守护者?
我小时候...在冰窟里见过您的画像!“
老者颔了颔首,长笛已握在掌中。
他指尖拂过笛身的瞬间,空中的冰凰虚影突然发出清越长鸣——那是我从未听过的音调,像冰川裂开时的脆响,又像凤凰破壳的啼哭。
苏晴雪的冰雾开始翻涌,我手腕上的金纹竟自动缠上她的冰纹,两股能量在我们交握的手间拧成螺旋。
“嗡——”
长笛音波荡开的刹那,我眼前的永夜钟血丝突然凝固。
那些原本往渊墟层渗的暗红丝线像被冻住的蛇,颤了两颤,竟开始倒流。
焰瞳的岩浆巨龙趁机撞碎一片裂隙,我听见他扯着嗓子喊:“老东西够劲!
兄弟们跟紧!“,接着是成片的脚步声和石块滚落声——是那些举着石头的小丫头们,还有瘸腿的老木匠,他们举着能砸能扔的一切,跟着岩浆屏障往裂隙方向冲。
“不可能!”
苍渊的尖叫刺穿音波。
这老头原本梳得油亮的白发此刻炸成鸡窝,他脖颈青筋暴起,手指死死抠住胸口的玉佩:“你早该在千年前随冰凰族覆灭了!”
“覆灭?”老者吹笛的动作未停,眼角却掀起一抹冷意,“我不过是在圣地冰棺里打了个盹,等冰凰血脉再临人间。”他突然抬指指向永夜钟,我看见冰蓝色光流顺着指尖窜入钟体——那些原本被血袍用来献祭的能量,竟开始往反方向涌!
“老大!
裂隙缩了!“焰瞳的吼声混着岩浆沸腾的咕噜声传过来。
我抬头,原本张牙舞爪的黑色裂隙真的在缩小,边缘的触须像被火烤的蚯蚓,蜷成一团往下掉。
小丫头举着石头蹦得老高,石头砸在触须上迸出火星:“大哥哥快看!
它们怕爷爷的笛子!“
我刚松了半口气,血袍的笑声突然像碎玻璃扎进耳朵。
“哈哈哈...”他站在裂隙最深处,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泛着诡异的潮红,右手正缓缓撕开自己的胸膛。
布料裂开的瞬间,我闻到浓重的腐肉味——他胸腔里没有心脏,只有块黑黢黢的晶体,表面爬满细如发丝的红纹,“你们以为逆转能量就能阻止献祭?
真正的祭品,是我自己!“
苏晴雪的冰雾突然凝结成霜。
我感觉到她指尖在抖,低头看见她睫毛上挂着冰晶——那是她情绪失控时才会出现的冰泪。
老者的笛声陡然变调,原本清亮的音波里多了几分急切,但那黑晶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竟直接吞噬了冰凰虚影!
“叮——”
长笛发出裂帛般的脆响。
老者踉跄两步,嘴角溢出鲜血。
我看见他脖颈处浮现出和苏晴雪相似的冰凰纹路,但那些纹路正在迅速暗淡。
“林川!”苏晴雪突然拽我胳膊,她的冰雾开始不受控制地蔓延,“血袍的能量在吞噬我的战体共鸣!
再这样下去,渊墟层会被彻底吸成干尸!“
我额头的战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刺目的红光:“检测到血脉融合进度异常,倒计时调整为48:00:00。”红色数字在我视网膜上跳动,像滴在白纸上的血珠。
“来不及了。”我攥紧苏晴雪的手,能摸到她手腕处的脉搏跳得飞快,“必须现在融合。”
她仰头看我,睫毛上的冰晶簌簌落下。
冰蓝战纹在她眼底流转,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澈:“你之前说融合会有危险...”
“总比渊墟层全死强。”我扯出个笑,可嗓子发紧,“而且...我信你。”
她突然踮脚,冰冷却柔软的唇碰了碰我嘴角。
这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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