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裹成个灰蒙蒙的茧——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气味屏障启动成功。
当前五感共鸣强度：87%。
警告：临界点90%。
深夜收摊时，锅铲的木柄被他握出了汗。
他抱着备用锅具往出租屋走，路过巷口的垃圾桶时，突然顿住脚步。
风里有股极淡的电子元件烧焦味，像......追踪器？
他加快脚步，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打开门。
客厅的灯没开，月光从窗户漏进来，照见茶几上的备用铁锅——锅底有道极浅的划痕，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
谁？他抄起门边的擀面杖，声音沉得像块石头。
阳台传来玻璃碎裂的轻响。
林章冲过去时，只看见道银色影子翻上围墙，月光照亮对方后颈的银色发带——是银狐。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是枚指甲盖大小的追踪器，还带着体温。
啪！
铁锅被他重重搁在灶台上。
月光照进厨房，他这才发现锅底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用刀刻的，深浅不一：饕餮已醒。
饕餮......林章摸着那行字，突然想起实验室穹顶的壁画，想起林慕云说的三百年前的厨子。
他的掌心又开始发烫，这次不是疼，是痒，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下钻出来。
系统。他轻声唤，觉醒进度。
93%。警告：反噬即将突破临界点。
林章闭上眼。
五感像被扔进了滚水的毛线团，缠成乱麻。
他能听见楼下流浪猫的心跳，能看见冰箱里那颗鸡蛋的蛋白正在凝固，能尝到枕头里荞麦皮的苦，能触到窗外梧桐叶上每道叶脉的纹路。
最清晰的是那缕童年的炒粉香，混着妈妈的茉莉香膏味，在他鼻腔里打着旋儿。
我不是穿越者。他对着空气说，我是回来的。
睁开眼时，锅里的炒粉突然自己翻腾起来。
油花在铁锅里跳出金色的舞，锅铲当啷掉进油里，又被无形的手拎起来，在锅沿磕出清脆的响。
林章望着自己的手——不，不是他的手，是某种更古老的力量，从他的血管里，从掌心的纹路里，从记忆的最深处，漫了出来。
窗外，王氏集团的霓虹招牌在夜色里格外刺眼。
明天正午的擂台赛，王雪莹说要展示系统的真实来源。
林章盯着锅里翻腾的炒粉，突然笑了。
他的瞳孔里闪过抹金光，像实验室壁画上那些小勺子里的光，像三百年前那口老锅的光，像......觉醒的光。
来啊。他对着窗外的夜色说，声音轻，却稳得像块压舱石，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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