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泼向冲过来的黑衣人。
“气味屏障触发，成分：姜蒜提取物，刺激阈值提升至90%。”
辛辣的热气瞬间炸开。
黑衣人捂着鼻子后退，为首的疤脸被辣得眼泪直流，探测器“啪”地摔在地上。
林章趁机抓起地图和录音笔，往门外跑。
风灌进仓库，掀动他校服的下摆，露出夹层里半露的铁锅柄——
一张白纸突然从锅柄的裂缝里滑出来，边缘沾着褐色的酱汁。
林章在门槛前踉跄半步，弯腰捡起。
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小心你身边的人。”
王爱花的声音从仓库外传来。
林章猛地回头，看见她站在夕阳里，菜篮已经捡好了，芹菜整整齐齐码在篮底。
她朝他挥手，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可眼角的皱纹没跟着动——就像有人拿线牵着她的嘴角，扯出个僵硬的弧度。
老码头的风突然大了。
林章攥紧纸条，地图边角刺得掌心生疼。
他听见远处传来货轮的汽笛声，悠长，沙哑，像某种预兆。
而在更远处，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江面上，隐约能看见一座废弃的冷库顶，锈迹斑斑的“冷储”二字，正被风掀起的灰尘慢慢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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