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销商的质问？”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
林章看见“中国摊主”“添加剂”“王氏集团”这些词刷满屏幕，连田中都探身盯着大屏幕，松鹤刺绣随着动作晃了晃。
“林君。”田中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八度，“你那碗炒粉的汤，到底是……”
“是我师父教的。”林章摸出兜里的茶叶蛋，小红花在镜头前晃了晃，“他在夜市摆了三十年摊，说手艺人的汤是熬出来的，不是兑出来的。”
田中沉默了。
直播厅的落地窗外，王爱花的广场舞队伍举着“支持手作”的横幅走过，音响里放着《最炫民族风》。
他突然转身，向旁边的法国甜品师艾米丽伸出手：“艾米丽女士，我提议成立‘古法守护联盟’，让全世界的手艺人联合起来。”
艾米丽的蓝眼睛亮了。
她握住田中的手时，腕间的祖母绿镯子闪了闪——和林章见过的李婶那只很像，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
银狐的脸在大屏幕上扭曲了。
林章看见她的手指重重砸在键盘上，连线“啪”地断开前，他听见她咬着牙骂了句什么。
系统立刻翻译：“给我查！查所有参与的人！”
直播结束时，林章的后背已经被汗浸透。
他收拾东西时，牛楠从后台挤过来，怀里抱着个牛皮纸信封。
小姑娘的工牌还挂在脖子上，眼尾的泪痣跟着喘气一跳一跳：“刚收到的快递，寄件人没写名字……”
她的声音被涌上来的记者淹没了。
林章捏了捏信封，里面硬邦邦的像是U盘。
他抬头时，炸串叔在人群外冲他点头，后颈的疤在灯光下泛着淡粉——像道正在愈合的伤口。
窗外的广场舞音乐还在响。
林章摸出保温桶里最后一口炒米粉，米香混着风钻进鼻腔。
这次，他尝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像是希望，正从无数双攥着锅铲、揉着面团、熬着骨汤的手里，慢慢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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