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王爱花举着红绸子站在第一排,牛楠挤在后排冲他比了个“OK”,炸串叔的寻呼机在他兜里发烫,显示着“已到实验室”的消息。
“今天,我想教大家磨米浆。”他举起石磨的木把手,“真正的好味道,从来不需要秘方。就像这米浆,石磨转三十圈是甜,五十圈是香,每一圈都是手艺人的心意。”
台下响起了掌声,王爱花的红绸子晃得人眼睛发热。
林章的目光掠过田中,对方正盯着《江户风味录》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鞘上的唐草纹。
夜幕降临时,林章在后台揉着发酸的肩膀,手机突然震动得掌心发麻。
点开匿名邮件的附件,模糊的照片里,银狐正倚着刻有“美食猎人·总部”的墙,背后的世界地图上,红色标记像撒了一把血珠——东南亚的香料园,南美咖啡豆产地,甚至他夜市摊旁的粮油市场,都标着“供应链节点”。
他的手指捏得手机发烫。
陆老说的“古法不孤”,原来真有另一群人在暗处织网;而银狐所谓的“美食猎人”,怕是专猎这些传承的豺狼。
桌上的《御膳残卷》被晚风吹起一页,“胡麻宴”三个小字在灯光下泛着暖黄色。
林章摸出白天从《江户风味录》里拓下的纸样,两张纸叠在一起,墨痕竟严丝合缝地重合——像两条隔海相望的河流,终于在今夜汇入同一片海洋。
窗外的月亮升得更高了,他翻出陆老留下的笔记,钢笔尖在“跨文化共鸣”几个字下画了一道粗线。
明天,得去实验室看看炸串叔带回来的检测结果——或许,能顺着这根线,把“美食猎人”的网撕开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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