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电源线，后退两步时鞋跟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但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林章的手机在兜里震动。
他借着整理围裙的动作摸出手机，屏幕上是串乱码——系统自动解码后跳出一行字：“西域分部已接收信号，正在协助溯源。”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陆老生前总说“古法不孤”，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联盟在暗中呼应。
“林师傅？”主持人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他抬头时，银狐已经不见了，只余下龙涎香的尾调在空气里盘旋。
王氏团队的人正手忙脚乱收拾东西，安娜的白色厨师服前襟沾了汤渍，脸色比刚才的浑浊汤更难看。
“林师傅！”王爱花举着红绸子从观众席挤过来，绸子上“良心摊”三个金字被她洗得发亮，“刚才那检测报告我拍下来发家族群了，我闺女说要帮你做短视频！”她塞给林章个保温桶，“婶子给你熬了莲子粥，等下直播完垫垫肚子。”
林章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桶身的余温，隔着盖子都能感受到粥还在微微颤动。
后台突然涌进几个穿西装的人，为首的举着工作牌：“林师傅你好，我是美食节组委会的。”他指了指墙上的日程表，“明天上午十点有场‘大师体验课’，想请您作为特邀嘉宾，教大家做传统小吃。”
林章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
晚风掀起他的围裙角，露出内层口袋里的玻璃小瓶——那里面还剩半瓶从王氏仓库捡来的锅底残渣。
系统提示音又响了，这次是境外供应链的定位坐标在闪烁。
他摸了摸怀里的《西域香典》，对组委会的人笑了笑：“好，我参加。”
直播间的灯光陆续熄灭时，炸串叔凑过来，寻呼机在他腰间发出“滴”的一声。
老人看了眼屏幕，把寻呼机往林章手里一塞：“银狐的车往城南仓库去了。”他拍了拍林章肩膀，旧疤在灯光下泛着淡红，“今晚我去盯梢，你好好睡——明天还有硬仗。”
林章攥着寻呼机往后台走。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晚霞，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手机在兜里又震了震，这次是牛楠发来的消息：“检测报告已同步到食监局内网，他们说明天就去查王氏仓库。”他停住脚步，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眼里的光比任何补光灯都亮。
明天的大师体验课，该教大家做什么呢？
他摸着下巴想。
或许可以从最基础的磨米浆开始——毕竟，要让更多人知道，真正的好味道，从来不需要那些见不得光的“添加剂”。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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