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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谈判迷局 (1/2)

安全屋的灯泡在头顶嗡嗡作响,林远的拇指反复摩挲传呼机屏幕,冷光在他眼底晃出细碎的光斑。

阿华的呻吟从里屋传来,混着老陈熬药的苦香,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雷洛这记杀招太狠了,先动阿华这个连接跛豪的线人,再派蒙面警队围杀,分明是要把他和黑帮的通道彻底斩断。

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雷洛的左膀右臂托尼主动求见,这戏码太反常。

林sir。小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个总把西装熨得笔挺的谈判专家正弯腰捡起老陈掉在地上的烟斗,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淬过的刀,我替您去会会托尼。

林远抬头,看见小赵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蓝布——那是他妻子亲手缝的防磨衬,每次重大任务前他都要检查三遍。

这是个把细节刻进骨头里的人,最适合拆穿雷洛的局。

太平山观景台,八点。林远把传呼机推过去,托尼要是提和解,你就应;要是谈条件,你就拖。

但记住,每句话都要在他说完三秒后再接。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桌角,雷洛的人惯会用心理战,你慢半拍,他就慌半分。

小赵点头,摸出怀表对了对时间。

老陈突然从灶边直起腰,铜烟杆往门框上一磕:我让阿勇开车送你,后车厢有支拆了的勃朗宁,枪柄刻着赵字——你媳妇上个月托我打的。

小赵的喉结动了动,手指轻轻碰了碰西装内袋。

那里躺着张女儿的照片,边角被摸得发毛。

他冲老陈笑了笑,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把桌上的茶杯吹得晃了晃,茶水在雷洛两个字的草稿上晕开,像团化不开的血。

太平山的雾来得急。

小赵到观景台时,山风卷着湿冷的雾气漫过栏杆,远处维港的灯火像浸在墨汁里的星子。

他看了眼怀表:七点五十八分。

赵先生来得早。

托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个总把发蜡抹得能照见人影的男人今天穿了件深灰风衣,领口别着朵白玫瑰——雷洛最爱的款式。

他手里拎着个牛皮纸袋,递过来时袖口露出卡地亚蓝气球,秒针走得比平时快了半拍。

雷探长的时间金贵,我不敢耽搁。小赵接过纸袋,触感沉得反常。

打开一看,是叠照片:阿华在码头收账的背影,老李在警署档案室翻卷宗的侧影,甚至有张他女儿在学校门口啃菠萝包的——镜头从斜上方拍的,连孩子脸上的糖渣都一清二楚。

雷sir说,都是误会。托尼点了支烟,火星在雾里明灭,阿华的伤他包医药费,今晚就能送三箱金狮牌盘尼西林到安全屋。

至于杰克......他顿了顿,那是个黑警,私吞了雷sir的货,该着。

小赵的指甲掐进掌心。

照片边角有淡淡的折痕,说明被反复翻看过——雷洛早就在盯着他们,今天的和解不过是障眼法。

他想起林远的叮嘱,故意拖了三秒才开口:雷探长这么大诚意,总得给个说法吧?

当然。托尼的笑容更热络了,手腕搭在栏杆上,手表的金属表带蹭得栏杆叮当响,雷sir说,警队南区的扫黄权让给林sir。

还有......他压低声音,跛豪上个月在尖沙咀丢的那批鸦片,我们帮着找回来。

小赵的目光扫过托尼的手表——蓝气球的表冠位置不对,本该在三点钟方向,现在却歪了半寸。

这是雷洛手下特有的暗号:表冠偏移,说明在说假话。

他摸出钢笔在照片背面记了两笔,突然抬头:雷探长这么急着示好,莫不是要对付什么更要紧的人?

托尼的瞳孔缩了缩,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白玫瑰上。

他刚要开口,小赵的传呼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林远的密码:三长两短,代表收网。

对不住,家里有事。小赵把照片塞回纸袋,转身时故意撞了下栏杆,托尼的手表被撞得滑到腕间,表底刻着的雷字在雾里闪了闪。

他快步走下台阶,山风灌进领口,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那些照片不是威胁,是示威,雷洛在告诉他们:你们的人,我全看得见。

安全屋的门刚推开,老陈就把热毛巾甩过来:小赵的传呼我截了,他说托尼的条件太顺,表有问题。林远擦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在阿华的病历上——子弹擦着肺叶过去,再偏半寸就是要命的伤。

雷洛在拖时间。老李从里屋抱出一摞档案,眼镜片上蒙着层水汽,我查了杰克的通讯记录,他死前三天给曼谷的金象堂发过三封电报。

金象堂是泰帮的外围,专做军火走私。

林远的手指在档案上叩出节奏。

阿华养伤时说过,跛豪上个月和泰帮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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