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的子弹打光了,他摸出腰间的备用弹夹,指尖触到阿华塞过来的勃朗宁——是之前他给阿华的那把。林sir,我掩护!阿华的白衬衫被血浸透,他举枪的手在抖,却精准地击中了左边蒙面人的膝盖。
混乱持续了三分钟,直到跛豪的人从街对面冲过来,蒙面人见势不妙开始撤退。
林远扯下阿华的外套按在他肩上的伤口上,血腥味混着雨水钻进鼻腔:撑住,码头有船。
安全屋的灯在凌晨五点亮起时,老陈正在煮姜茶,铜烟斗搁在炉边滋滋冒水汽。
林远替阿华包扎完伤口,抬头看见老李靠在墙角打盹,眼镜片上还粘着血渍。
雷洛这次玩大了。老陈把茶碗推过来,烧警署、杀卧底,他不怕跛豪翻脸?
他怕的是我和跛豪联手。林远盯着阿华苍白的脸,指节抵着太阳穴,所以才先动阿华,断我的线。他突然站起来,公文包甩在桌上,老李,天亮后查清楚杰克的通讯记录。
老陈,联系跛豪,就说我要加三成货的分成。
叮——
传呼机在桌上震动,林远拿起来,屏幕上的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托尼求见,今晚八点,太平山观景台。
老陈的烟斗掉在地上,火星溅在地板上。
林远的手指在传呼机上轻轻一按,屏幕暗了下去。
他望向窗外,雨停了,东边的天泛着鱼肚白,像块随时会裂开的冰。
备车。他对老陈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倒要看看,这位雷洛的好兄弟,半夜爬山能说什么正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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