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狼的尸体还在不规律地抽搐着,那扭曲的肢体仿佛还在试图挣扎着摆脱某种无形的束缚。而我的视野,却依旧被那诡异的透视效果牢牢占据,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奇异空间。此刻,土壤在我眼中宛如一层半透明的薄膜,下方十米处,那颗巨大的紫黑色核心正以一种不规则的频率剧烈搏动着,每一次收缩都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使得地表微微震颤,仿佛大地也在因它的存在而战栗。
阿图娅显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动静。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惊恐,猛地伸出手,死死拽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我拖离恐狼的尸体。
“退后!”她压低声音,急促地低吼着,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听过的深深恐惧,仿佛此刻面对的,是一种足以毁灭一切的可怕存在。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地面毫无预兆地突然隆起,就像是地下有一只无比巨大的怪物正在奋力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部落战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恐地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慌乱与恐惧。女巫医见状,急忙高举手中的骨杖,嘴里吟唱着破碎而晦涩的咒语,试图借助某种神秘的力量来抵御即将到来的危机。老酋长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死死地盯着那片剧烈翻涌的土壤,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地脉......醒了。”
话音未落,随着一声沉闷而震撼的巨响,地表如遭雷击般炸裂开来。
紫黑色的粘稠物质如同一座喷发的火山,以惊人的气势如喷泉般涌出,在空中肆意地扭曲、伸展,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迅速变幻成无数细长的触须。它们像一群疯狂扭动的活物,尖端不断分裂成更细的丝线,如同鬼魅般精准地刺入每一具恐狼的尸体。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人毛骨悚然——那些原本已经死去的恐狼,竟然在这一刻,再次站了起来。
它们的眼睛此刻变成了纯粹的紫黑色,散发着诡异而阴森的光芒。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膨胀,仿佛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驱使着它们。骨骼也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随时都会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断裂。头狼的伤口处,那把燧石匕首正被黑色的结晶迅速包裹,如同被某种强酸腐蚀一般,逐渐溶解消失。
“跑!”阿图娅毫不犹豫地拽着我,朝着圣树的方向拼命冲去,她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变得尖锐,“只有长苹果的汁液能暂时抵挡它们!”
我们一路跌跌撞撞,仿佛在与死神赛跑,终于扑到了那棵扭曲的果树下。阿图娅顾不上许多,伸手粗暴地扯下一颗长苹果,用力捏碎后,迅速把汁液涂抹在我的手臂纹身上。
刹那间,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像是有人把烧红的铁签狠狠插进了我的血管,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纹身像是被这汁液激活了一般,疯狂地蠕动起来,原本的五角星形状迅速变成了某种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的几何图案。而与此同时,我的透视能力竟突然增强了十倍——
在这超强的透视视野下,我看到了地底的全貌。
那颗紫黑色核心根本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它更像是一个庞大网络的中枢。无数丝线从它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像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连接着每一头恐狼、每一株发光的植物,甚至......每一个部落民。
尤其是阿图娅。
在我的透视视野里,她的脊椎上,那些黑色结晶正发出微弱而规律的脉动,与地底核心的频率竟然完全一致,仿佛她的身体也成为了这个恐怖网络的一部分。
“你们......都是实验品。”我强忍着剧痛,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阿图娅的动作猛地顿住了。她原本慌乱的眼神,先是闪过一丝困惑,紧接着被震惊填满,最后逐渐定格在某种绝望的平静上,仿佛她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但又始终不愿去面对。
“我知道。”她轻声说,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叹息,“从第一次月噬之夜起,我就知道了。”
就在此时,远处,被紫黑色物质控制的恐狼群已经如潮水般突破了部落的防线。战士们的惨叫、女巫医的咒语,交织在一起,在双月清冷的光辉下,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这个世界发出的绝望哀号。
“拯救我们这些‘实验品’,还是逃回你的世界?”
阿图娅的声音在这混乱与恐惧的氛围中,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无比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而此时,我的视野已经扭曲成一片混沌,各种奇异的色彩和形状交织在一起,让人头晕目眩。长苹果的汁液在我的血管里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肆意灼烧着,又像是千万根细针在脑内疯狂翻搅,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
——太吵了。
部落战士的怒吼声、恐狼的嘶嚎声、地脉核心的搏动声……所有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如同千万只蜜蜂在耳边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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