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什么事这么严肃？”他挑眉。
我没说话，只是拿起一块玉片，放在桌上推过去。
他看着那块玉，眉头慢慢皱起。
“这是……”
“巫九溟告诉我，我娘是南疆圣女。”我说，“而你，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他没有立刻反应，只是盯着那块玉，眼神晦暗不明。
“你觉得我在骗你？”我问。
他抬起眼，声音沙哑：“你确定？”
我点头。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所以，我每个月的发作，是因为体内有蛊王？”
“对。”
他冷笑一声：“听起来像个笑话。”
“你不信也没关系。”我说，“但你要明白，你不是怪物，也不是疯子。你只是背负了太多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难怪我小时候总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黑屋里，四周都是血。”
我心头一紧。
“那是蛊王在你体内挣扎。”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看着他，轻声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会陪你一起面对。”
他沉默良久，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
“你说我早就输了。”他低声道，“那现在，我要赢回来。”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好。”
他忽然凑近，在我耳边低语：“这次，换我来逼你认输。”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起身走向门口。
“等等。”我叫住他。
他回头。
“如果……如果你真的撑不住了，我会想办法救你。”
他勾唇一笑：“那你得先赢过我。”
门在他身后合上，留下一室寂静。
我低头看着桌上的玉片，指尖轻轻拂过表面。
图腾忽然又亮了起来，像是回应什么。
外面风声渐急，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
我忽然想起那张纸条：
【小心萧烬。】
可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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