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萧烬拽着往巷子里冲,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他手心发烫,力气大得几乎捏碎我的腕骨。身后黑影紧追不舍,刀光在夜色里一闪,寒意擦着后颈掠过。
“闭气。”他低声说。
我刚屏住呼吸,就听见他袖中传来一串铃音,细弱、悠远,像是从记忆深处飘来的回响。
下一秒,前方几个人突然倒地,捂着喉咙抽搐,嘴角溢出黑血。
我睁大眼,胸口一阵闷跳。
他松开手,转头看我,眼神冷得像冰碴子扎进瞳孔。
“你……”我想开口,却被他抬手打断。
“今晚的事,别问。”
我没说话,低头盯着地上那块染血的玉片,它还在微微颤动。
他忽然皱眉:“怎么了?”
我摇头,锁骨上的图腾却像被人用火燎着,一阵阵刺痛。
“没事。”我说。
他盯了我几秒,才低声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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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门廊下的灯笼在风里摇晃,我坐在灯下,手里攥着那块玉片,心里翻来覆去都是种说不出的滋味。
它明明冷得像冬雪,可刚才碰到的一瞬间,竟然有种熟悉的触感——就像曾经拥有过、又失去的东西,终于回到掌心。
门外有脚步声。
我抬头,看见巫九溟站在门口,一身黑衣,神情晦暗不明。
“你怎么……”
“沈昭月。”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时候到了。”
我不懂地看着他。
他走进来,袖中银链轻响,蹲在我面前,伸手按在我锁骨上。
图腾骤然亮起,血色纹路顺着肌肤蔓延,像蛇一样游走。
我倒吸一口凉气。
“你到底是谁?”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看着我,烛光映在他眼里,泛出奇异的蓝。
“你是南疆圣女转世。”他说,“这块玉,是你前世留下的。”
我愣住。
“你说什么?”
“你父亲当年查的不是普通的科举案。”他继续道,“而是巫族与皇室之间的交易。你生母是南疆圣女,和先帝有私情,生下了你。”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拖出尖锐的声响。
“不可能!”
“你身上的图腾,是血脉觉醒的标志。”他语气不急不缓,“每拿到一块血玉棋子,它就会回应一次。你以为那是你爹留给你的遗物?其实那是你亲手打造的信物。”
我脑子嗡嗡作响。
“那你呢?”我问,“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你母亲临终前托付的巫师。”他缓缓道,“也是你这一世的引路人。”
我咬紧牙关,心跳快得几乎要炸开。
“那萧烬呢?”
巫九溟沉默片刻,才开口:“他是先帝与你母亲的孩子。”
我整个人僵住了。
“什么?”
“你母亲怀着他时,曾遭毒蛊反噬,命悬一线。”他缓缓道,“先帝为保她性命,将蛊王封入胎儿体内,也就是萧烬。每月十五,他体内的蛊王会苏醒,嗜血成性,是因为血脉中的诅咒。”
我眼前一阵晕眩。
难怪他总是那样阴晴不定,难怪每次发作时眼神都变了一个人。
“你们本该是最好的搭档。”巫九溟轻声道,“命运却让你们互相猜忌,彼此伤害。”
我摇摇头,声音发涩:“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已经察觉了。”他道,“他左眼的重瞳,是他体内蛊王觉醒的征兆。每当情绪激动,就会显现。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他出现的频率更高了?”
我怔住。
确实。
他在愤怒、失控、甚至是我靠近他的时候,那只眼睛都会变得诡异而危险。
“他……知道了吗?”我问。
“还不知道。”巫九溟道,“但你必须告诉他。否则,等蛊王彻底反噬,他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时机未到。”他看着我,目光沉稳,“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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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风声呼啸,桌上摆着三块血玉棋子,整齐排列,像一场无声的仪式。
门被推开。
我抬头,看见萧烬走了进来。
他换了便服,神色疲惫,却仍带着一丝戒备。
“你找我?”他问。
我点头,示意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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