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孝”二字被膝头压得扭曲:“父皇,锦衣卫的诏狱已关了三千文臣,”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儿臣昨日看见御史张元吉的指甲被人拔光,只因其奏疏提了句‘藩王俸禄过重’……”
“够了!”朱元璋的御笔划过《皇明祖训?藩王篇》,“分封诸王是咱给朱家子孙的屏障!你看看这榜文,”他的笔尖戳向“藩王制度引发内乱”的评语,“竟说咱埋下祸根?”忽然听见殿角传来衣甲碰撞声,朱棣正跪在阴影里,腰间的“燕王”金牌硌得膝盖生疼。
“老四,你怎么来了?”马皇后的语气软了三分,看见朱棣的锦袍上沾着燕地的雪花,“北平的风雪还没停?”
朱棣抬头时,额间已磕出红印:“儿臣听闻金榜提及藩王,”他的目光扫过父亲绷紧的下颌线,“想替诸王说句公道话……”
“公道?”朱元璋的冷笑惊飞梁上燕雀,“你去年在北平私铸兵器时,怎不想着公道?”他忽然看见朱棣手按之处,青砖上刻着不知谁留下的“靖难”二字,声音陡然低沉,“回去管好你的朵颜三卫,别学你大哥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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