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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湄洲烽烟 (1/2)

湄洲岛的妈祖庙前,三十六盏引路灯在潮风中摇晃,灯光映着燕寒衣手中的《筹海图编》,图上湄洲湾的暗礁群被红笔圈成太极状——那是戚家军旧部用沉船残骸布下的“两仪阵”。青蚨蹲在礁石后,分水刺银链缠着的海螺突然连响五声,这是漕帮在东海最紧急的暗语:东瀛铁壳船已过湄洲角。

“燕公子,领头的铁壳船吃水线压着‘北川’暗码。”少女的螺钿簪在礁石上划出反光,墨鸦改良的镜语传讯法在海面投出“火雷舱在第三根桅杆”的光影,“他们用咱们的抗倭炮架当龙骨,炮口刻着的北斗刻度,和您断剑的护手一模一样。”

燕寒衣的磁石吸住海水中的铁屑,掌心的旧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那是去年在泉州港替渔民挡下铁砂炮的印记。他望向苏挽云,师姐正在妈祖像前布置“三才盾”,十二面用渔船帆布改的藤牌后,藏着匠人们连夜锻打的“破浪箭”,箭头淬着的,是从鬼船残骸提炼的狼毒藤解药。

“吴舵主带着渔民守住西湾了。”苏挽云的剑穗扫过海面,剑刃在礁石上刻出东瀛舰队的阵型,“但墨鸦说,铁壳船的‘九鬼流’炮术能打穿咱们的防火栅——那些炮,用的是徐开山偷运的黑岩铁。”

暗礁群深处传来铁锚砸水声,三十艘铁壳船突然现身,船头的“九鬼”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旗角绣着的,竟是用抗倭军血染红的“海魔”刺青。燕寒衣的断剑在鞘中嗡鸣,刀柄“护河”二字与铁壳船的压迫感共振,那是父亲临终前在锻造坊刻下的最后印记。

“燕寒衣,本座来取你的护海志了!”上杉玄月站在主船甲板,九环刀缠着的“玉衡剑穗”滴着荧绿磷粉,“看见那些铁壳船了吗?龙骨是你们泉州卫的抗倭炮架,炮口是你们匠人锻的黑岩铁——你们的血,终究要养肥本座的海魔殿!”

燕寒衣的瞳孔骤缩,铁壳船甲板上,百余名被俘的泉州匠人正被当作肉盾,他们身上穿着的,是从戚家军旧部偷来的号衣,衣摆绣着的“护海”二字,被鲜血浸成深紫。更令他窒息的是,每艘船的桅杆上,都吊着用抗倭军旗改的白旗,旗面写着斗大的“降”字。

“青蚨,带墨鸦去毁火雷舱!”燕寒衣踏浪冲向主船,断剑劈开第一波铁砂炮,火星溅在礁石上,竟引燃了事先埋下的狼毒藤——这是用《纪效新书》里的“火攻计”改良的迷烟,“苏师姐,用断脉剑誓砍他们的‘天枢炮’!那些炮的准星,偷的是我爹给九边军设计的北斗刻度!”

上杉玄月的九环刀突然劈来,刀刃与燕寒衣的断剑相撞,发出金属撕裂般的尖啸。燕寒衣借着反震之力跃上铁壳船,看见匠人正用藏在袖口的鱼刀割绳索,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正是漕帮“分水刺”的解绳术——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手艺人,此刻正用最朴实的技艺抗争。

“你以为靠几个匠人就能翻盘?”上杉玄月的斗篷翻卷,露出里面用抗倭军甲熔铸的邪甲,甲胄缝隙渗出的,是从东瀛带来的“血珊瑚毒”,“本座的铁壳船能抗住你们的虎蹲炮,而你们的渔船——”他抬手挥刀,铁壳船突然转向,炮口对准的,是湄洲岛的渔村,“连孩子的摇篮都挡不住!”

燕寒衣望向渔村,果然看见火光腾起,却发现渔民们早将妇孺转移到妈祖庙后的溶洞,洞口堆着的,是用蚵壳和礁石砌的防炮墙。吴平山带着老弱病残守在庙前,手中握着的,是用妈祖像底座改的大抬刀,刀身刻着的,是戚家军“保民如子”的训词。

“上杉玄月,你偷了我爹的锻造术,却没学会——”燕寒衣踏剑立在铁壳船桅杆,断剑穗尾扫过“降”字旗,“他教匠人在炮架里留的,从来不是杀戮的准星,是让母亲能安心哺乳的港湾!”

火雷舱在此时爆炸,青蚨的银链正缠着火雷引信,少女用漕帮的“断脉网”技法,将爆炸气浪引向铁壳船的连接处。上杉玄月的脸色第一次出现恐惧,他没想到,这个曾在料罗湾潜水探底的少女,竟能顺着铁壳船的锻造暗码,找到火雷舱的命脉。

“燕寒衣,本座还有‘海魔炮’!”上杉玄月退到船尾,点燃暗藏的巨型火雷,“这炮的火药,是用你们匠人炼的精铁换的——”他指向深海,“三十里外,还有百艘这样的船!”

燕寒衣望向深海,却听见礁石后传来整齐的号子声,墨鸦带着年轻渔民划来的,是用宝船残骸改的“火龙船”,船头绑着的,是浸过桐油的渔网,网中兜着的,是匠人连夜赶制的“火油罐”。当第一艘火龙船撞上铁壳船时,他听见渔民齐声高喊:“护妈祖!护海疆!”那声音混着海浪,竟让湄洲岛的礁石都在震动。

铁壳船在火海中沉没,燕寒衣在残骸中找到半卷《纪效新书》,页边用朱笔写着:“夫战,勇气也。勇气何来?在见妻儿炊烟,见父母耕织,见乡里晏然。”这是戚继光的真迹,却被上杉玄月用刀刻划得面目全非。

青蚨递来从鬼船主身上搜出的玉牌,背面的“上杉”二字被血浸透,与父亲当年的东瀛学徒记录完全吻合。苏挽云望着渐渐熄灭的战火,突然指向东南方:“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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