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那些铁壳船的沉没处，暗礁群的轮廓像不像——”
“像母亲绣在襁褓上的饕餮纹。”燕寒衣接过话头，断剑穗尾滴着的血，在海面画出东瀛列岛的轮廓，“上杉玄月的海魔殿，应该就在那里。”
湄洲岛的晨光中，匠人们开始修补妈祖像，渔民将死去的同伴葬在沙滩，坟头插着的，是断刀和引路灯。燕寒衣接过老渔妇递来的热粥，听着她讲述妈祖护海的传说，突然明白：真正的护海旗，从来不是插在船头的威风，而是刻在每个百姓心里的执念——就像妈祖庙里的香火，无论海风多急，海浪多猛，总有人会添上一炷香，总有人会握紧手中的锤头、鱼叉，总有人会为身后的妻儿，在浪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而在千里之外的东瀛海魔殿，上杉玄月望着手中的断剑穗，上面的“和”字避讳纹已被火熏黑。他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将穗尾系在九环刀最锋利的刃口：“燕寒衣，本座会在海魔殿等你——带着你们的妈祖香火，带着东瀛的海啸，让你看看，当信仰被碾碎，当港湾被焚毁，所谓的护海志，还能烧多久！”他转身走向深海，身后的阴影里，百艘铁壳船正在集结，船头的“九鬼”旗，在血腥的海风中猎猎作响，仿佛要将整个东海的月光都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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