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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鬼船蜃影 (2/2)

>南澳岛的晨光中,匠人们开始清理战场,渔民将死去的同伴葬在沙滩,坟头插着的,是断刀和渔网。燕寒衣接过吴平山递来的淡水,听着老人讲述戚家军当年保民如保田的训导,突然明白:真正的护海旗,从来不是插在船头的威风,而是刻在每个百姓心里的执念——只要还有人在海边打渔,在炉前锻铁,在巷口守望,东海的风浪,就永远摧不垮这用血肉筑成的防线。

而在千里之外的东瀛海岸,上杉玄月望着手中的断剑穗,上面绣着的和字避讳纹,正是燕母苏昙的针脚。他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将穗尾系在九环刀上:燕寒衣,本座会在海魔殿等你——带着你们的抗倭志,带着东瀛的铁炮,让你看看,当匠人没了熔炉,渔民没了渔船,所谓的护海,还能剩下什么!他转身走向深海,身后的阴影里,三十艘铁壳船正在重新集结,船头的九鬼旗,在海风里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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