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正走在前往绝魂岭野鬼谷的路上。
崔判走在前往绝魂岭野鬼谷的路上,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两位鬼解差。这两位鬼解差亦非寻常之辈,这两位在阳间也有些许名气,一个叫董超,一个叫薛霸。
这两位鬼解差,曾经在阳间押解过无数人犯前往发配之地,其中还包括两位天庭下凡的天罡星,这押解人犯着方面来讲,他俩可算行家老手,称之为金牌押送员也不为过。
这两位在押送烦人途中善于照顾人犯,这照顾人犯这方面来讲,可谓是体贴入微关怀至备。
譬如说,董超经常会用烧得冒咕噜泡的热水给人犯烫脚,这是为了给人犯解乏,烫完脚再给换上一双新草鞋,据说这新草鞋有助于脚底血液循环,相当于做足疗,以便让人犯在行走间,脚底生风,舒服得不得了。
再比如,这两位悲天悯人还有个特殊嗜好,他俩经常会在半路将人犯绑在树林中,举起手中那水火棍给人犯来个当头棒喝,那人犯往往会醍醐灌顶便主动前往阴间报到,以便让人犯半路解脱,免受遥远的折磨。
由于这两位很会照顾人犯,于是上头便让他俩来照顾崔判。
董超精瘦如狐,薛霸肥胖如猪。
一阵风吹来,前方便现出一片阴森树林。董超便不由自主得抓住腰里的绳子,薛霸不由自主得抓住了棍子,多少年的职业习惯已经形成了一种潜意识行为,他俩只要一看到树林中便有一股将那人犯绑到树上给他来个醍醐灌顶的冲动。
然而一阵喧闹声从树林深处远远传来,董超东张西望,机警如狐,薛霸收住脚步,踌躇不行。
崔判脚步不停:“惴惴乎?不安乎?既来之则安之!”话音未落,崔判早已大步流星踏入树林。
快活林。
崔判一走进快活林,四周便有妖娆的歌声缭绕:“来呀,快活呀,反正有的是大把时光……”
崔判心情大好,便随着韵律接了一句:“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方向。”
风景别致。
几个女性吊死鬼挂在四周的树上,晃晃荡荡唱着欢快的歌儿:“啊—痒……”她们晃晃荡荡,一边唱着欢快的歌儿,一边用她们那吊死鬼特有的方式,展现着她们的热情与活力。
崔判难得由此闲情逸致,便信步而行。
快活林里,形形色色的鬼们都在快活地游玩儿。有的鬼在林间追逐打闹,仿佛是在进行一场鬼界的运动会;有两名绅士鬼站在绿茵场上,手里拿着白森森的球杆,一个光头鬼将身子插进土里,把露出的脑袋当球。
绅士鬼一杆子打出,光头鬼的脑袋便刚飞出,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那鬼头还在空中高呼一声:“好球!”
噗通噗通,几个小女鬼光着身子跳进路边荷塘,咕呱咕呱,惊起一池绿蛙。
崔判抹一把溅落脸上的水花,由衷赞叹:“快活林的女性竟然如此奔放如此自由,相比冥都的女性则过于保守,依旧裹小脚!”
几个年轻女鬼,脖子上挂着带血的三尺白绫,举着牌子,喊着口号游行:“婚姻自由!婚姻自由!”
崔判心情大好,便振臂高呼一声:“自由万岁!”引得群鬼侧目。
董超薛霸怕他的不当言论招惹麻烦,便催促前进。
一路前行,一路欢歌,有诗为证:
你看那灯笼鬼迎门待客,红唇烈焰,面带春笑,迎风摆柳。
再看那风流鬼推窗引蝶,窗前徘徊,引蝶起舞,风情万种。
又看那飘渺鬼舞风弄影,身姿轻盈,长袖善舞,飘渺若仙。
再瞧那顽皮鬼嬉戏花丛,穿梭花间,捕风捉蝶,快乐无边。
再看那幽灵鬼独步幽径,鬼影曈曈,探寻未知,遐思无群。
再瞧那诡异鬼翻云覆雨,反手为云,覆手为雨,诡异神秘。
再看那欢笑鬼齐聚一堂,百世同堂,共度时光,欢乐无边。
再瞧那寡妇鬼低吟浅唱,窗下弄月,床上撸猫,雨润红姿。
这快活林,鬼界的天上人间!
群鬼们在这里尽情地玩耍,尽情地快活,仿佛忘记了他们的身份,忘记了他们的恐惧和忧愁。他们的欢声笑语,他们的快乐舞蹈,都让人感受到了鬼界的一股生机与活力。
这快活林,鬼界的一股清流!让人感受到了鬼界的另一面。这鬼界,原来也有这么快乐的一面,让人不禁对鬼界有了全新的认知。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前方一楼,上书鸳鸯楼三个字。
鸳鸯楼,不见鸳鸯只见楼。孤魂弄影锁清秋,青弦一曲唱幽幽。
崔判老远便望见映那窗户纸上的影子。
那影子宛若皮影,演绎着一出独角戏,孤独,寂寞,冷。
崔判踏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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