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且阴森的停尸间内,空气仿佛都被冻得凝固,冰霜肆意地攀爬在每一处角落。一道寒光骤然闪过,那是砍刀带着凛冽的杀意,直直劈向冷藏柜。
刹那间,刀刃与金属碰撞,尖锐的声响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划破这片死寂,在停尸间中疯狂回荡。
为首的刀手身材魁梧壮硕,脖颈处刺着栩栩如生的双头青蛇刺青,那青蛇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狠厉。他的刀柄上,坠着一枚翡翠吊坠,那吊坠莹润翠绿,散发着独特的光泽。
而此刻,这吊坠竟与我怀中紧紧攥着的扳指,隐隐散发着同出一脉的气息,这诡异的关联,让我的心瞬间揪紧,不安的感觉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龙盛集团办事!”
刀手猛地一脚踹向已经被砍得变形的柜门,声如洪钟,震得人耳鼓生疼,“闲人避让!”随着柜门被踹开,一股刺骨的冷雾汹涌地从破裂的冷藏柜中喷涌而出,那冷雾里裹挟着的,是浓重得让人作呕的河底淤泥的腥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停尸间。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右眼毫无征兆地突然刺痛起来,像是被一把尖锐的针深深刺入。我下意识地闭上左眼,往生瞳缓缓开启,透过那弥漫的白雾,一幅惊悚骇人的画面映入眼帘。
只见十三具泡发的尸身,被粗麻绳紧紧地捆成胎儿状,每具尸体的天灵盖上,都钉着一根长长的青铜长钉,在这幽冷的环境中闪烁着森冷的光。
刀手们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动作整齐划一地齐刷刷后退,手中的砍刀在掌心飞速转动,划出一道道防御的弧光,刀光闪烁,映照着他们警惕又紧张的面容。
而此时,最前排的湿尸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猛然剧烈抽搐起来,那捆绑着它的麻绳在这股力量下寸寸崩断。紧接着,湿尸膨胀得如同气球般的腹部裂开一道大口子,一条丈许长的铁线蛇从里面钻了出来。
那蛇身缠绕着一具婴儿骸骨,更为诡异的是,婴儿头骨上赫然刻着龙盛集团的徽记,在这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祭品...”
刀手头目见状,突然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处那神秘的青铜树纹。
他的眼神中满是狂热与敬畏,高声喊道,“请老祖宗开眼!”随着他的喊声落下,湿尸群像是收到了某种指令,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腐烂的声带艰难地挤出嘶哑的哀鸣,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毛骨悚然。
趁着这个混乱的时机,我拼尽全力,朝着操作台滚去。我的手在台面上慌乱摸索,终于抓到了未开封的石蜡油,毫不犹豫地砸向地面。
粘稠的液体在瓷砖上迅速蔓延开来,刀手们的皮靴踩在上面,顿时纷纷打滑。就在他们身形不稳之际,我的手又摸到了老张留下的钩火棍,紧紧握住,像是握住了生的希望。
然而,危险并未就此结束。铁线蛇像是被彻底激怒,突然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来,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
它的獠牙上挂着滴滴黏液,黏液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腾起阵阵青烟,可见毒性之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挥动钩火棍,横扫过去。
铁线蛇灵活地缠绕上棍体,紧接着,那婴儿头骨猛地张开下颌,满口青铜尖牙寒光闪烁,距我的咽喉仅剩半寸,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闭眼!”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个熟悉的沙哑嗓音在我的耳后骤然炸响。
是老张!只见他瘸着腿,手中拿着尸油喷枪,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一道淡蓝色的火舌瞬间喷射而出,将铁线蛇笼罩其中。铁线蛇在烈焰中痛苦地扭曲、挣扎,很快便化为一团焦炭。
老张迅速将我拽到焚尸炉旁,微弱的煤油灯灯光下,我清楚地看到他脖颈处新添的伤口,翻卷的皮肉间,隐隐可见泛着青铜色的骨骼,触目惊心。
“看柜底!”
老张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用钩火棍费力地撬开破损的冷藏柜,急切地说道,“麻绳结扣里有东西!”
此时,湿尸的利爪疯狂地抓挠着焚尸炉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我强忍着恐惧与疼痛,将手探入冰柜底部。
冻僵的指尖在黑暗中摸索,终于触碰到一个油纸包。我颤抖着拆开,里面是半本《鲁班书》残卷,书页间还夹着一张发黄的婚帖。当我看清婚帖上新娘的名字时,心脏猛地一缩,那正是我的曾祖母,而新郎的姓氏,竟与馆长相同,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刀手头目像是被某种力量彻底控制,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他的瞳孔急速变化,瞬间化作竖瞳,皮肤下,一条条游动的蛇形凸起若隐若现,仿佛有无数条蛇在他的体内穿梭。
湿尸群也在此时停止了攻击,齐刷刷地转向婚帖的方向,虔诚地跪拜下去,场面诡异至极。老张趁这个机会,迅速将尸油泼向通风管道,火焰顺着油迹迅速窜上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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