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林昭抓起供桌上的长明灯,
把灯油“哗啦”一下泼在发黄的纸页上。
“五月初三漕银二十万两”
这几个字马上泛出了荧绿荧绿的光,
墨痕里头钻出密密麻麻的银蚕丝,
这可是御用账房李伯独有的暗记。
苏姨娘鬓角的翡翠步摇“咔嚓”
一声断了,碎玉崩到了香案上刻着“苏”字的地方。
苏姨娘说:
“昭哥儿怕是忘了,你十岁那年掉到水里,可是姨娘用这把刀把水草斩断救你的。”
林昭摸着铜钱边缘的缺口,那是李伯吞下火漆密信之前,用最后一点力气在石阶上磕出来的三道印子。他把祠堂东墙的《漕运图》一掀,露出了背后被虫子蛀空的暗格,半截断了的银蚕丝缠着一块干巴巴的桂花糕。
林昭问:
“三年前的今天,李伯给渊弟送过生辰礼。
苏姨娘知道他为啥单单留下这块糕吗?”
这时候,祠堂外面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十二个被麻绳捆着的漕帮汉子被推进来了,带头那个人脖子上还挂着半块暹罗青玉髓。
林渊染血的护腕使劲往地上一磕,暗纹里渗出来的血珠在南疆布防图上标出了一个红点,正好就是三天前他们在枯井底摸到碎瓷片的地方。
漕帮头子赶紧跪下,喊:
“昭少爷饶命啊!
是苏夫人让我们在官船底舱偷偷夹带私盐的,
那二十万两漕银,就埋在老太爷药圃的下面!”
苏姨娘一下子拔出金错刀,朝着供桌上的翡翠原石砍过去。林昭从袖筒里射出铜钱,“砰”的一声把刀身击碎了,爆出一大团青雾,烟雾里出现了去年腊月,苏姨娘用翡翠镯芯换掉老太爷药方的画面。
林昭大声喊:
“把她拿下!”
林昭话还没说完,林渊的玄铁刀已经架在了苏姨娘的脖子上。刀背上的云雷纹被月光一照,和井底碎瓷片拼成的官船图案严丝合缝。
突然,祠堂的梁柱摇晃起来,藏在藻井里面的檀木匣子“砰”的一声掉下来,摔出了半块刻着“昭”字的龙凤玉佩。
赵嬷嬷着急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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