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少爷使不得啊!”
说着,赵嬷嬷拿着银簪朝着自己的喉咙刺过去,
林昭甩出的铜钱抢先一步把簪头打碎了。
淬了毒的银粉洒在青砖上,
腐蚀出的图案正好是漕帮暗桩的分布图,
跟林渊铠甲夹层里的南疆布防图拼在一起,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图。
林昭说:
“把她拖到地牢去。”
林昭捡起染了血的平安符,符纸灰慢慢聚成了一个“玖”字。他想起系统启动的时候,耳边传来冷冰冰的提示:【记忆回溯损耗:1%】。
这时候,祠堂外面的更漏声刚过了三更,屋檐角的铜铃自己“叮叮当当”地响起来。林渊一下子撕开衣服,胸口的并蒂莲图案渗出血来。
林渊说:
“七岁那年,昭哥替我挡了毒箭,这道疤,就是我林渊的命契!”
说着,他用刀尖挑破自己的皮肤,莲花纹路下面露出了半枚虎符的图案。
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林昭的铜钱在供桌上滴溜溜地转起来。二十三枚钱币摆成的漕运图自己烧了起来,灰烬里显出一行血字:家主印信藏于祠堂鸱吻。
林昭抬头看着屋脊上的兽首,手掌心的血痕突然疼起来,翡翠原石裂纹里的血丝和月光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倒着的“玖拾捌”字样。
祠堂外面突然下起了红雨,林昭伸手接住一滴雨珠,用手指头一捻,原来是朱砂和铁锈混在一起的。他看着供桌上渐渐消失的亮闪闪的光幕,嗓子眼儿里的腥味和甜味更重了。
系统提示在他视网膜上一闪一闪的,这时候,屋檐传来瓦片被打碎的声音,半块暹罗货单的残页飘飘悠悠地朝着苏姨娘瘫软的身子落过去。
林昭大声喊:
“把所有出口都锁死!”
林昭紧紧攥着掌心里的血玉,翡翠原石“嗡嗡”地发出蜂鸣声。他一转身,一滴红雨掉进了青铜镜面里,水面上泛起的涟漪里,映出他掌心隐隐约约的淡金色纹路,形状就跟寿命值跳动的数字一样。
林昭使劲儿把涌到嗓子眼儿的黑血咽了回去,掌心里的血玉变得滚烫滚烫的,亮闪闪的光幕在他视网膜上裂开了细碎的冰纹,【系统过载】这四个字像毒针一样刺进他的脑袋。
供桌上燃烧的二十三枚铜钱“噼里啪啦”地同时爆开,火星溅到苏姨娘散落的翡翠镯芯上,冒出一股苦杏仁味儿的青烟。
林渊着急地喊:
“昭哥!”
林渊把玄铁刀一转,刀背上的云雷纹映出他苍白的脸。南疆布防图上的血迹好像活了一样,顺着铠甲的纹路往心口爬,胸口并蒂莲图案里的虎符印记泛出了紫色的光。
祠堂外面的红雨越下越大,朱砂和铁锈在青砖上腐蚀出一个个蜂窝状的洞。林昭袖筒里的铜钱“咔嚓”一声都裂成了两半。
林昭借着弯腰捡钱的机会,把咳出来的黑血抹在供桌底部《漕运图》的夹层里,浸了毒血的水墨里显出一条新的路线,弯弯曲曲地指向老太爷荒废的药圃。
林昭有气无力地说:
“把她拖下去。”
林昭声音都哑了,指甲深深地掐进翡翠原石的裂缝里。血丝顺着官船的纹路渗进石头心里,暗格里面的檀木匣子“嗡嗡”地发出蜂鸣声,家主印信在鸱吻兽首里面露出了半截龙尾巴。
地牢里一股发霉的味道和血腥味儿扑面而来,林昭往后一退,后腰撞到了潮湿的石壁上。系统光幕在黑暗里亮得刺眼,【记忆回溯损耗:1%】的提示不停地闪,每闪一次,他掌心的淡金色纹路就暗一分。
苏姨娘阴阳怪气地说:
“小昭昭。”
铁栅栏后面传来苏姨娘的笑声,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石壁上划来划去,金错刀的残片在月光下拼成了半幅暹罗使节的徽记。
苏姨娘又说:
“你猜猜老太爷为啥特别喜欢暹罗青玉髓呢?”
说着,她一把扯开衣服,胸口并蒂莲图案缺花瓣的地方,嵌着一块带血丝的翡翠原石。
林渊气得把刀鞘使劲砸在铁栅栏上,玄铁和青石撞出了火星。南疆布防图上的血迹顺着刀鞘的纹路爬到了他的脖子上。
林昭眼睛瞪得老大,那血迹爬的路线,跟系统光幕里跳动的寿命值曲线一模一样。
苏姨娘接着说:
“当年你娘难产的时候,接生婆袖口上也有这种苦杏仁味儿呢。”
说着,她把翡翠原石按在胸口上,鲜血顺着并蒂莲的纹路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林昭从袖筒里射出铜钱,可是铜钱碰到铁栅栏就“噼里啪啦”地碎成了粉末。掌心里的血玉突然发出一道强光,系统提示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字,飘在空中:【强制休眠倒计时:三更漏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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