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老是在睡觉的时候,
梦到一些模模糊糊、神神秘秘的光影,
身体里还经常有怪怪的感觉到处跑。
大伙正对祠堂里梆子响觉得奇怪的时候,
林昭仔细瞅着那块翡翠原石,
想起了在井底摸到的碎瓷片。
林昭说:
“渊弟,你闻闻这毒血里头,有没有熟地和甘松的味儿?
当年太医院给皇帝配鹤顶红的时候,就喜欢加这两味药当引子。”
林渊没说话,反手把染了毒的袖子撕开,
他那古铜色胳膊上,蓝紫色的血管都鼓起来了。
不过他握着刀的手稳稳当当的,
用刀尖把香炉盖挑起来,炉灰里头有半块火漆残片,还闪着光呢。
林渊喊:
“昭哥你看!”
刀鞘在供桌底下一磕,暗格“啪”地弹出一卷发黄的账簿。
林昭用手指头摸着上面“五月初三漕银二十万两”的字,
脑子里想着御用账房李伯做暗记的样子。
路人甲说:
“这字瞅着咋有点不对劲呢?”
路人乙搭话:
“谁晓得啊,说不定这里头藏着啥坏事儿呢。”
林昭说:
“我袖筒里铜钱响的那个数,跟李伯吞下的火漆密信里的数是一样的。”
这时候,一股青烟冒起来,
赵嬷嬷突然拿着银簪往香炉刺过去。
林昭赶紧一闪,翡翠原石“当啷”一声掉在青砖上,
石头裂纹里冒出一股红通通的雾气,
雾气里出现苏姨娘披着斗篷,
把药包塞给漕帮汉子的画面。
路人丙吓得喊:
“哎呀妈呀,这是啥妖法啊!”
路人丁也说:
“太邪门了,肯定有问题!”
赵嬷嬷叫道:
“妖术!”
说着,她从围裙里掏出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朝着林昭的脖子就刺过来。
林渊赶紧用玄铁护腕去挡,
谁知道匕首一拐弯,又朝着他心口扎去。
就听见“嗤啦”一声,
褪色的平安符被刀刃挑破了,
符纸灰像雪花一样到处乱飞,
林渊后背的铠甲裂开了三寸长的口子。
林昭说:
“系统启动。”
林昭强忍着嗓子眼儿里的腥味和甜味,
眼前出现了只有他能看见的亮闪闪的光幕。
当寿命值从99%变成98%的时候,
祠堂的白墙上突然映出三更天厨房的场景,
苏姨娘正往药罐里撒粉,
手还抖个不停,
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照着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镯子芯缺了半块,
跟林昭怀里的原石一模一样。
大伙正看得目瞪口呆呢,
祠堂外面传来瓦片被打碎的声音。
王掌柜的算盘珠子从房梁上咕噜咕噜地滚下来,
二十三枚铜钱在供桌前面摆成了漕运路线图。
林渊染着血的刀尖挑起最后那枚铜钱,
钉在了账簿上“暹罗货单”这四个字上。
林昭问:
“渊弟,你铠甲夹层里头是不是有块护心镜啊?”
林昭伸手扯开林渊的领口,青铜镜面被月光一照,
映出了井底碎瓷片拼成的官船图案,
镜子背面的云雷纹跟翡翠原石裂纹里的血丝正好能对上。
这时候,梆子声突然变得跟雨点似的,
又急又密。林渊用一只手按着后背的伤口,
玄铁护腕上的暗纹在血渍里看得更清楚了,
原来是半幅南疆布防图。
香炉里冒出来的青烟里,
画面还在继续,
苏姨娘正给昏迷的老太爷喂药膳,
窗外闪过王掌柜的算盘。
祠堂的铜钉门“轰”的一声被打开了,
王掌柜的算盘珠子在青砖上蹦蹦跳跳地滚到了苏姨娘脚边。
林渊染血的刀尖挑起最后那枚铜钱,
血顺着“暹罗货单”的字流成了一条河,
把账簿上苏姨娘写的娟秀小字都湿透了。
林昭说:
“这是伪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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