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并指如剑，朝云海劈落。剑气未至，云层已自行分裂，露出下方层峦叠嶂。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蕴含“阴阳轮转诀”的至理：剑气前半段炽烈如日，后半段森寒似月，阴阳交汇处竟在云海中撕开一道三丈宽的真空裂隙。山风灌入裂隙，发出龙吟般的呼啸，惊得山间走兽伏地战栗。
“还不够快。”慕容复喃喃自语，身形倏然化作流光。但见他时而以六脉神剑截断瀑布，时而用天山折梅手摘取飞鸟翎羽，更将斗转星移施展到极致——十丈外松涛翻涌的轨迹，竟被他以真气复刻于掌心方寸之间。待到日影西斜时，整座无量山已遍布他的足迹：东峰绝壁留有六道剑痕，形如北斗；西涧寒潭凝结冰莲九朵，暗合九宫；南坡古松被掌风削成八卦阵图；北崖巨石则刻着“武极”二字，深达七寸。
暮色四合时，慕容复重返琅环玉洞。他解下腰间酒囊，仰头饮尽最后一口琥珀光——这是王语嫣亲手酿的梅子酒，封存时还带着她袖间的沉水香。酒液入喉，眼前忽浮现那夜曼陀山庄的月色：她将《小无相功》残卷塞入他怀中，指尖划过他掌心时微微颤抖。“这次……定要平安归来。”她垂眸低语，裙角的海棠花绣纹在风中轻颤，恍若振翅欲飞的蝶。
酒囊坠地，慕容复猛然睁眼。洞外传来急促的鹧鸪啼鸣，慕容复望向南天星斗，紫微垣旁贪狼星血光隐现。他长啸一声，声震九霄：“取我剑来！”话音未落，人已踏月而去。身后石壁轰然崩塌，《九阴真经》刻文永埋山腹，而新的传说，正随那道划破夜空的流光奔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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