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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雪狐 (6/6)

光脉动,在脑海中疯乱地翻找,终于在一个肮脏的角落中,找到了属于这阵脉动的名字。

“尸气……”

覆盖在剑身的血液突然炸开,血滴散落在花丛中,分布成一个圆形领域。灰衣人惊醒过来,向后跳开两步,回头冲着雪狐大喊那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警语。

“维卡!”

整个圆形的领域内升起浓浓的紫黑色毒烟,散发出极其强烈的腐尸味道。花丛的植物枯黄然后枯黑,最后连枯枝也被毒烟侵蚀而消失不见。灰衣人也算跑得很快,拍动着翅膀贴地疾飞,撞向还在呆傻着的雪狐。

无尽的枯萎迅速蔓延,领域的范围在不停扩大。紫黑色的毒烟缓慢升空,一只只亡灵得到超度,转过头来,那些升腾的黑烟就像许多恶魔的脸,一点点遮掩东方冰的身躯,直到他衣角的颜色都没有了踪影。

雪狐努力挣脱灰衣人的手臂说:“放开我,我要去救他。”

灰衣人回头看了看“尸气”的领域,确认自己在安全范围之内,这才将雪狐放下来说:“你在这阵烟雾中挺不住十落[i]。”

“你刚才是不是说‘红点颏的魔笛’?”

“你会?”

“我不知道。让我试一试。”

雪狐轻轻闭上双眼的同时,一声长长的音调吹响。笛声透过毒雾飘飘荡荡,飘进东方冰的耳中,却撞在他的心头。

在苦苦地挣扎与抗争中抓住了一把利刃,心里那声重复无数遍的教唆也终于闭上了嘴。

“笛声镇魂,抵挡千军万马。”相传卡旭有一个红衣男子,名为“红点颏”,苦守一片封天树的树林二十年,只靠这一句笛声,回绝所有来访的不速之客。

东方冰从一片黑暗的梦境中醒过来。抬起头,右手按着左胸,痛苦不堪,但这样根本压制不住近乎狂乱的心跳,于是干脆就跪在地上,看着痛苦的灵魂在水晶长剑的微光中哀号。

5.

曾经的清新格调的野花丛完全是另一个模样,取而代之是天堂与地狱的强烈对比。五颜六色的画面被毒烟的画笔点染,描绘出别出心裁的死亡与黑暗。圆形领域内极致纯黑的土地,零星散布着花草枯萎后的黑色残枝,只有还原为短剑模样的蓝色水晶剑垂直插在领域的正中央散发幽蓝的微光,格外醒目。领域之外一如既往的清新绿色,并未改变。

“你叫什么。”灰衣人走在已经停止扩散的“尸气”领域的边缘,随手摘了一枝野草,扔进领域之内。

“我的名字?”雪狐想了一会说,“按卡旭的习惯来念,应该是‘欧夫瓦夫·伊诶’[ii],意思就是‘雪原的狐狸’,简称就是‘瓦伊’吧?”

“我以为……”

雪狐走在灰衣人的身边说:“你以为,我是‘云落’。”

雪狐看着刚刚扔进领域之内完好无损的野草,走进领域的中央慢慢抱起已经昏厥的东方冰,转身对跟随而来的灰衣人说:“你是天伤的父亲,炫天。对吧?我在你的剑术中看见了犹豫。”

“正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为了一份‘契约’,我现在就是‘云落’。”雪狐将东方冰慢慢放在地上说,“我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也自然知道你为什么千辛万苦从卡旭而来就是为了杀了他。为了我,为了你们的家园卡旭,也为了天伤,请把他交给我。”

“你也看见了,他是‘魔鬼’。”

“魔鬼吗?”雪狐自言自语,“没有真正的魔鬼吧?所谓的魔鬼也只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家伙罢了。”

“那么,我也是魔鬼?”雪狐抚摸东方冰的脸颊。

“不是的。你不是,我也不是。”

东方冰的佩剑开始闪烁微光,温和而不乏绚丽。

雪狐端起横笛吹奏镇魂曲的另一半,曲调悠扬。

[i]设定中卡旭人的时间单位,类似于秒。实际上,卡旭人经常使用水漏壶与沙漏壶来计量时间,一落相当于水漏壶抛下一滴水的时间。

[ii]这里的名字读法虽然是我自创的“卡旭语”,但其实是有规律可循。所有卡旭语的读法都是按照“x 3”的规律来读的。比如“雪狐”的英文翻译为“Arctic fox”,那么按照“x 3”规则,翻译成卡旭语就是“Oufwaf iea”。所有元音字母按照aeiou向后数3个,其它字母按照A-Z向后数3个,环形排列,中间元音过多或者缺少导致无法发音的地方,以辅字“卡”填充或替换。少数不按照意型的名字,也不按照此规律翻译,比如“帕西”、“以达”。另外,这里无论是中文翻译为英文,还是卡旭语翻译为中文,都是以“意”为主。比如,这里的“Arctic(北极)”指代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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