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隐隐作痛。
那是什么?恨吗?
还有呢?
……
“呵,都死吧!”
东方冰的短刀微光闪烁,淡蓝色的微光伴随着浅红色的血液似乎很是刺眼。但他不在乎这些,和梦境中的少年一样,在危难和走投无路之时,像一头虚弱的狮子极力地挣扎着守护自己的领地,面容狰狞地露出獠牙。
灰衣老人向后退开一步,看着站在东方冰身边的雪狐喊了一声:“维卡!”
雪狐听得懂卡旭语,这是让她“逃跑”的意思。但雪狐似乎是选择了站在东方冰这一边。她从背后抽出来一只金属横笛,冷眼看着面前的老人,大有以命相抵的意思。
东方冰的一丝冷笑挂在嘴角,这在他秀气的脸庞上并不和谐。他抬起头,粉红色的虹膜颜色逐渐加深,直至变成深色罗兰紫。
灰衣的卡旭族人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小跑向前,突然右脚用力蹬地身体离地极速冲向东方冰。东方冰很淡定地甩开一刀,一声金属脆响的同时灰衣人滑向一旁,用长剑支撑着身体站立。
“维卡!”灰衣人又喊了一声,但雪狐并不为所动。
透明的短刀蓝光闪烁地更为剧烈,东方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短刀,面前的卡旭人也静静地看着。微光的闪烁节奏逐渐加快,带着刀身也以同样的节奏震颤着。灰衣人扇动一下翅膀,借助风力向雪狐疾飞,抓住雪狐的手腕就将她拖在了自己的身后。
红色的血液渐渐从刀身褪去,滴落在地,燃起一条条的火蛇直冲雪狐与灰衣人。灰衣人右手长剑挥动抵挡来袭的火焰,左手用力拍打雪狐的肩膀。雪狐吃痛坐倒在地。
灰衣人一个翻滚闪身紧接着向东方冰横向挥了一刀,东方冰向后连跳三步,手中的短刀骤然变成一把蓝晶长剑,直刺灰衣人。两人的速度都快到极致,相比之下东方冰的速度不如灰衣人,但他没有想到东方冰的短刀其实是一把没有唤醒的水晶长剑……
长度足有一米半的蓝色水晶长剑闪烁淡蓝色的微光,剑尖停留在灰衣人的面前。
雪狐的双手死死夹住长剑的剑身,回头看向灰衣人,一口流利的卡旭语说:“他疯了吗!”
灰衣人在东方冰的长剑上狠挑了一下,一同也将雪狐拉了回来。抬头再看,东方冰面如寒霜的脸涌动着阵阵杀意,紫红色的眼睛怕是要射出无数血针射穿他们的咽喉。
“心蛊。”灰衣人终于开口说话,“以前我见过,只见过一次。”
“心……那是什么?”雪狐不知道卡旭语的“蛊”怎么说,也怪灰衣人说得太快,她只能这么问。
灰衣人的长剑横在雪狐面前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就当他是中了邪。”
“你们卡旭人也信‘邪’?”雪狐看了看一连后退好几步却又突然停下来的东方冰说,“怎么让他停下来?”
灰衣人想了想,看着雪狐手中的金属长笛说:“红点颏的魔笛,你会?”
“我……我不知道……”
“不会就赶紧逃命,别来捣乱!”灰衣人没好气地说。
雪狐盯着自己手中的长笛半晌,总觉得“红点颏”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4.
两人说话的这份空档,东方冰并没有反击,而是安静地退在花丛的正中央,他的背后依然立着那块如同路标的墓碑。
他就站在那里纹丝未动,长剑插立在地面,微微曲身,双手紧握着剑柄,像是在执行什么仪式。
杀人……也需要仪式吗?
现在正值初夏的六月,虽然说清晨时偶尔会有凉风习习,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阵阵寒风,时断时续,正如凛冬中暴雪来袭前的宁静。花丛中的花草也随之时而摇身,时而挺立,灰衣人看着它们,怎么看都像夭折之前的拼命挣扎。
灰衣人的眼中游过一丝怜惜,不知是对这些花花草草,还是对已经陷入疯狂的东方冰,也仅仅是一闪即过。他再次举起长剑,箭步冲锋。
“父亲……”东方冰双手震颤,难以忍受的痛苦尽数写在脸上。他挣扎地抬起头,轻声说了一句。
一句痛苦中的低语声若蚊蝇,灰衣人却听得真真切切。心中的犹豫渐渐拖慢了他的脚步,手中的剑似乎也抓得不是那么稳了。
他很想伸手抚摸面前这个孩子的脸,然后告诉他,我们回家吧。
但是他不能。他必须刺出这一剑,就算是完成当年孩子的一个心愿。
“快……走……”东方冰用属于他的最后一丝气力低吼道。
鲜红的血液再次从肩上的伤口爬出,覆盖在整个蓝色长剑上,腐烂的血腥味随着长剑的微光散开,令人作呕。
灰衣人张开双翼,长剑插进地面才让他冲锋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紧盯着蓝色长剑上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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