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两圈，心中暗道：“这老家伙才学渊博，连场面话都说得跟诗似的，我得学着点！”
他不得不服，李斯这张嘴，甜时能哄死人，硬时能砸死人，真是个浸透了油的老油条。
他端起酒盅又抿了一口，酒味儿有些苦涩，咽下去时喉咙微微一紧，才缓缓开口：“廷尉，骊山陵区那边，这月少死了两百刑徒，采石场只死了两人，方俊弄的工具真管用，省了不少麻烦。”
声音硬得像块石头，像在汇报军情，眼角还偷偷瞥了李斯一眼，想瞧瞧他的反应。
李斯笑着点了点头，手指在案几上轻轻点了两下，像个老神仙在掐指算命：“骊山陵是个旷日持久的活儿，急不来。一切按计划走，一步步来就够了。”
声音淡得像白开水，可那笑里却藏着几分高深莫测，像个算命先生在故弄玄虚。
“你这少府官署，还有我这廷尉官署，如今事情多得跟山似的，往后只会更忙，忙得脚不沾地，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
李斯叹了口气，眼角微微抽动，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像个被公务压垮的老头儿。
章邯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两圈，心中暗想：“可不是嘛，廷尉府还好点，我这少府官署忙得跟打仗似的，天天跟刑徒耗着，跑骊山陵区跑得鞋底都磨穿了，每次来这儿都是半夜，累得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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