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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相煎何太急 (1/2)

同是冤大头,相煎何太急。

翩翩觉得自己跟这位仕途不幸的榜眼郎亲近了几分,八年的幽禁时光,她极想有个能说说话的,她不挑,逮着哪个是哪个。

“柯兄,我下去跟你说话!”

柯士朗不愿搭理她,扭头就走,翩翩与世隔绝多年,甭谈有什么眼色,从树上跳下来后,便几步追上去。

“柯兄,我们要去哪儿?从哪处开始巡察?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去啊!”

柯士朗木着一张脸,一个眼风都稀得给她,被翩翩缠得烦了,便冷言道:

“何必了?上一回暗访采花贼,你香车宝马躺坐半月,每日好酒好肉,不照样能官升五品,绯袍加身吗?”

翩翩一顿,大眼瞪圆了,呆呆地眨了眨。

柯士朗一看她这样就来气。

白熙总是如此,每次一接到差事,辛苦奔波求索都是他们这些同僚,而每每到了最后,功劳簿上白熙都是头一名,同僚们不满宣泄,白熙便会这么拿眼看他们,仿佛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无辜至极。

他柯士朗自问读书考功名是为百姓、为天下谋福祉,功名利禄他并未十分挂怀,可屡屡被这么个小人恶心,他再与世无争也没这好脾气了。

“哼!”

柯士朗甩下她就走。

翩翩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

柯士朗是榜眼出身,因为品格无瑕,一身正气,被当年的主考官看中,收进了御史台,从八品官做起,历练了两年,本来就要升迁了,这时候从天而降一个扫把星,把大好前程搅得七零八落。因白熙身后有皇帝撑腰,柯士朗又是寒门子弟,上峰再爱惜人才,也是无可奈何。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小的时候,每次与姐姐交换,翩翩都觉得周围的人对自己不太喜欢,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墙,彼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半月不见人生疏了的缘故,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白熙这狗东西,就没干好事!

翩翩觍着脸要跟上去,那阴魂不散的茅兴就飘过来了:

“小侯爷,去哪儿啊?”

茅兴肥腻腻的脸出现在了眼前,皮笑肉不笑的。周放也立在一旁,相抱的双臂间插着一把重剑,双肩肌肉虬结,一拳像能打死一头牛。

而白煕的小厮六顺躲在他们身后,盯着白煕,脸上气鼓鼓的。

柯士朗官职低微,没进过几次宫,并不认识他们,看着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皱了皱眉。

而茅兴自也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径直走到了翩翩跟前,道:“小侯爷身子未愈,怎么出来走动了?”

柯士朗听到他略显阴柔的嗓音便明白过来,心中冷笑,看着翩翩的双眼更添了两分鄙夷。

翩翩脸不红心不跳,胸膛挺起来:“本侯到此,是有公务在身的,必得以身作则,只要还有一口气,本侯爬也要爬到河监去!再不能像从前那个白煕一样厚颜无耻、猪狗不如了!”

茅兴脸皮抽搐,恶狠狠地瞪着她,柯士朗倒是惊异地看了她一眼。

破天荒了,白熙居然自己骂自己了?

翩翩冲柯士朗龇牙一笑,然后拽住了柯士朗的手:“走走走,我们赶紧去!”

柯士朗即刻就拂开了她的手,然后看了茅兴一眼。

茅兴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好啊,那就去看看吧。”

说着便命人传马车,却是给自己坐的,顺带要把翩翩捎上,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翩翩不想乘车,可茅兴冷目盯着她,显然不是要她选择的意思,她昂着脑袋,大声道:“茅公公,你错了!”

茅兴有些不耐:“错什么了?”

翩翩道:“天子脚下,谁会把做坏事摆在明面上?多的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河道关系民生大事,我们奉旨巡察,若如此扯旗放炮、大摇大摆,那等子暗夜行事的恶狼早就披上羊皮了,这还查什么?我说得对不对,柯兄?”

白熙一向深得帝宠,柯士朗不知道他为何跟宫里的太监会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和谐,难道这位公公乃是正直之人,虽然奉旨跟在白熙身边,却看不上白熙平素为人,因而言行挤兑?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尽管在对白熙的观感上,柯士朗与这位茅公公是一样的,但他非势利之人,就事论事道:“的确如此,公公海涵,乘车行事的确排场过大,况公公气度不凡,惹人瞩目,恐打草惊蛇。”

翩翩瞪大了眼看他。

小伙子长得浩然正气、宁折不弯,没想也如此圆滑,这么个满脸疙瘩的癞蛤蟆,他是怎么夸得出口的?

她腹诽着,茅兴却是眉目舒展,只仍是寸步不让:“你有公务,难道咱家就没有?嗯?”

柯士朗垂下眼不说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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