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锋芒顷刻敛尽,翩翩却不愿就范,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把茅兴拉住,拽到了一旁。
“放肆!你做什么!”
茅兴对她的无礼恼得厉害。
翩翩同样回以皱眉肃容,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茅公公,你是忠于君上吗?”
茅兴冷道:“你什么意思?”
“你既忠心,为何对圣上清名坐视不理?外人说圣上爱宠臣子是一回事,不过一点风流名声,你可以不在意,可圣上纵容宠臣玩忽职守,冒领功劳,白熙名声不好,圣上名声难道就好听了?白熙不在,何不让我跟着同僚去做一做?横竖吃苦受累的是我,名声却是白熙和圣上的,你难道不乐见其成?”
茅兴一顿,眯着眼打量她:“臭丫头,你没给咱家玩心眼子吧?”
翩翩翻了个白眼:“我与世隔绝八年,想骑马透透气还不行了。你们非要黏着我,那毒岂不是白下了?”
她懒得跟他说话,自己走到马厩里挑马。
茅兴掸了掸衣袖,没有再说什么。周放问:“公公不阻止?”
茅兴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还能翻出咱家手掌心不成?随她去,只要不妨害到万岁爷跟白小侯爷,管她死活。你——”
六顺突然被点到,立马站直了。
“跟紧一点,翩翩小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给咱家牢牢记住,晚上来禀明咱家。”
“啊……是!”
六顺蒙头跟了过去。
翩翩高高兴兴地挑了匹马,一踩马镫翻了上去
——然后就从另一侧掉了下来,屁股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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