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天空泛白,太阳升起,光芒照在只剩一口气的马初身上。
他身边的蛇虫鼠蚁在阳光下相继缩回阴暗的角落。
祝清宴坐在树荫下,神情晦暗不明。
他伸出手,阳光洒落在指尖上,感受着指尖的温度,他轻笑一声,收回了手。
身后的门无风自动,悄然打开,露出一屋子身姿端正的人。
祝清宴用脚踢踢马初,见他没了生息,将他灵魂粗暴的扯出体外。
“让我看看,哪一具更适合你呢?”
祝清宴细心的为马初挑选了一具适合他的躯体,又选了个男人的头,细细的勾画起来。
不多时,一个马初就出现在屋子里,祝清宴将灵魂注入木偶体内,拍拍他的脸。
“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马初呆滞的点了点头,眼神里又害怕,也有怨恨。
祝清宴来到院中,清理完地上的痕迹,泡了一壶茶,等着柳铃霖和谢飞辔二人到来。
约摸半个时辰,两人提了不少东西过来。
“又去逛街了?”
祝清宴含笑开口,身后的马初忍不住地缩瑟着身子。
“今天佩佩生辰,我给他做个蛋糕。”
“蛋糕?那是何物?又是你家乡的美食吗?”
柳铃霖打了个响指,看向祝清宴身后,“不愧是师兄,真聪明,话说这马初……”
“我已经处理妥善,他没什么事。”
“那就好,佩佩,快把粥拿过来,你和师兄先吃,我去做蛋糕。”
谢飞辔和祝清宴坐在一起,两人有条不紊的吃着。
“师兄,他不用吃饭吗?”
谢飞辔抬起头,看向马初,他总觉得这马初今日怪怪的,丝毫没有昨日那副做派。
祝清宴眼底流光一闪,吩咐马初也来吃。
谢飞辔盛了碗粥递给他,两人指尖接触到的一瞬间,谢飞辔被冷的一颤。
好冷,虽说是初春时节,可体温也不会如此低。
他虽心有疑虑,却也没说什么,直到祝清宴把碗打翻在地。
“我突然想起来了,死人是吃不了饭的。怎的这次不吐了?”
谢飞辔捂住嘴干呕两声,“有点恶心,但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土豆。”
祝清宴顿感无语,忘记还有这一茬了。
不过他还是维持着冰冷的神色。
“你应当知道,于她而言,你就是个累赘,上次若不是你,师妹根本不会受伤。”
谢飞辔握紧手中长剑,不禁想起上次柳铃霖受伤的场面。
“我知道,所以我才特地修习这门功法。”
“我知道你有这个决心,可你真的能做到吗?看在你是我师弟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心存善念是好事,但可别不分场合。”
祝清宴抽出他剑鞘中的长剑,抵住马初的脖子。
“看好了,剑修的剑是要除魔卫道的,不是放在剑鞘里当装饰的。可别让扶桑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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