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讨银子,也不过是换了个包厢喝酒。
李月妕趴在百花窗的窗沿上瞧着台上随乐起舞的舞娘,腰肢柔软的像是御花园里开的最艳的芍药。她的身后,李昌文与钱钧正因为一本棋谱绝迹争执不下。
到处都是她喜欢的烟火气。
苏文清坐在离李月妕不近不远的地方,偶尔与李昌文搭话,面上盈着浅浅的笑,正端着茶盏喝茶,他的余光里都是趴在窗沿上端着酒盏摇摇欲坠的小丫头。
“公子,坐进来吧,奴瞧着实在危险。”
春和瞧着身体半悬空的小公主,心中实在害怕。
李月妕闻言,撑起身体刚说了句“好”,手下便一个打滑,眼看就要跌下去,便见苏文清略过去,一把搂过她的腰,轻轻一带,便将她救了回来。
“!!”
短短的一瞬间,春和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待李月妕站稳了,刚准备过去检查,就见李昌文已经跑了过去,翻来覆去的查看。
“没事吧?可有哪里磕到了?”
李月妕经过这一遭,微醺的酒态早已无影无踪,她瞧着李昌文同样惊魂未定的神色,摇了摇头,说:“没事,哥哥,我没事。”
钱钧这时也过来了,瞧了一圈惊魂未定的三人,道:“没事儿吧?”
钱钧体型偏胖,那双眼睛尤其有神,这会儿探头探脑的模样,颇具憨态;李月妕一下就笑了出来,道:“没事。”
“死丫头,还笑!”李昌文揪了把她的耳朵,心也随之安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朝苏文清说:“多谢苏兄救命之恩,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女的?!!”苏文清还没回话,钱钧便扬声挤了进来,上上下下的瞧着李月妕,砸着嘴道:“啧啧啧,真看不出来,令弟居然是令妹!”
李昌文站到李月妕跟前挡住钱钧打量的视线,将他向后推了推,道:“看什么呢胖子,可别吓着爷的宝贝妹妹了。”
李月妕娇小,被李昌文这一挡任凭钱钧怎么探头都瞧不见了,钱钧自觉没趣,边走边说:“罢了罢了,文兄可真是小气。”
李昌文笑:“爷可不是小气,我妹妹这样漂亮,可不能被你看上。”
李月妕闻言笑的开心,心道:对对对!说得好!
苏文清的内心因为李昌文这一句话莫名熨帖的不得了,连带着刚刚李月妕差点儿摔下去而生出的“怒意”都消散了许多,变得不太好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多谢苏先生方才的救命之恩。”坐下后,李月妕端起酒盏朝苏文清认认真真的道谢。
苏文清也端起了酒盏,微微颔首:“无妨。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李月妕觉得不行,再看苏文清的神色,又碍着场面人多,那句“我一定会放在心上,届时好好答谢你”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朝他笑,又说了句“改日必登门答谢”作罢;她心中懊恼的不得了,默默的叹了口气心道:千万别扯上什么关系,别来沾边,别被误会!!
苏文清瞧见了她的小表情,抿嘴一笑,心情更好了。
有了李月妕差点儿跌下楼那一出在前,几人很快便散了,钱钧欠李昌文的几千金还是没能要回来,但钱钧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绝迹棋谱抵了那几千金,可叫李昌文开心坏了,回宫的路上一直在显摆,像个得了糖果的孩童一般。
“多谢苏先生今日救命之恩,日后我一定好好答谢先生。”
苏文清到了家,刚要进府门,闻言回头便见李月妕掀起了车帘朝他笑。晚春的黄昏,日光给众人都染上了一层浪漫的光晕,李月妕在这样的光里都无比的明艳温柔,他的心泛上了丝丝的麻痒和悸动,他握了握自己的手,竟有些出奇的紧张。最后他又说:“都是臣应该做的,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李月妕立马就回了嘴:“我一定会好好放在心上的,苏先生再会啦。”
马车重新行驶了起来,李月妕也被李昌文拉近了车厢,苏文清站在原地望着越驶越远的马车,心道:再会。
回了宫,李月妕与李昌文在东宫用完膳回公主殿时,远远的就看见魏集站在公主殿门口,等她晃晃悠悠走到魏集面前时,还没开口说话就见魏集皱着眉头上上下下的瞧她。
李月妕眼睛亮亮的,在他面前慢慢的转了个圈,问:“爷好看吗?”
魏集抿着唇,半晌才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顺着她道:“好看。”
“我今日在御书阁看书,八哥来找我,我没见着你,你去哪儿了?我本想带你一道与八哥出宫游玩,可你不在,八哥叫我自来问你,魏集,出去这么久,你为何只给我寄了两封信,不是和你说要每日都寄信回来么?”李月妕说着笑起来,拉着魏集就往里走,边走边说:“春和,去,拿酒来。”
春和想劝但耐不住她的小公主喜欢喝酒,做了会儿思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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