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自从听说了李月妕要去军营历练誓要做将军后,心中便终日惶恐不安,于是便每日和太子殿下轮流为她洗脑,搞得李月妕哭笑不得,只当他们关心则乱,常常听他们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日子就这么晃着慢悠悠的过了,李月妕除却时常去尚书院请教苏榭问题,便是时常去御书阁看兵书,顺便计划着自己的未来和每日等着魏集寄信回来与她,只是半月过去了,没等到魏集的信,却等到了巡查归来的李昌文。
李昌文在御书阁悄无声息站在她身边时,她正看兵书看的入神,他弯腰抽走了李月妕捧在手里的兵书,李月妕抬头时,只见他垂着眼翻了两页,“瞧书有什么意思,哥哥带你出宫去玩儿。”
李昌文今日着了一身浅蓝色锦袍,腰间垂着成色温润的玉佩和腰穗儿,发半束,踏黑靴,眉宇之间俱是对兵书的嫌弃,那双漂亮的眼睛生的和她很像,听他要带她出宫,觉着惊喜万分,“出宫?”
李昌文在她面前蹲下,手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笑,“瞧你,都被太子殿下闷的长草了,哥哥回京时……”李昌文伸手捏了捏李月妕的脸颊,“听闻你要去做将军?”
李月妕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光,“我要做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好。”李昌文望进她清澈明亮仿似盛满星星的眼睛里,他从未在小妹的眼睛里瞧见这样的光,从未见过如此直白说出自己心愿的小妹,他心下欣慰了不少,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你若是想好了,你要做何,哥哥都支持你。”
李月妕心仿若被这句话瞬间填满,她想从皇后娘娘的嘴里听到,想从李珏嘴里听到,也想从春和嘴里听到,可他们只会告诉她,做将军之路的艰难险阻,劝阻她莫要去军营历练,如今从李昌文这里听到,怎的鼻间还有些酸涩呢。
“得了,起身回宫叫春和替你换身男装,哥哥带你去春香楼听小曲儿。”李昌文将她拉起来,笑,“那有一舞姬,舞跳的甚好。”
春香楼?
李月妕疑惑,眼睛亮起来,“莫不是…?”
李昌文笑而不语,一幅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更加李月妕好奇,心中满是期待。
“魏集呢?”
“回来时,你自问他吧。”
“…好吧。”
……
不消一个时辰,李月妕便同李昌文坐上了马车一路从宫里出发,往春香楼而去。
“春和,你且笑一笑罢,八哥逼你替我换的男装,如今出来了,你怎的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叫人好生心寒。”
李月妕掀起窗帘瞧着同车夫坐在外面的春和,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
“公…”春和想喊公主,想了想叹了口气,改口,“公子,那春香楼鱼龙混杂的,叫太子殿下知晓可如何是好?”
“你这小丫头心里倒是惦记着太子殿下,怎的?本王虽是个闲散王爷,可好歹偶尔也替父皇办办差事,”李昌文闻言笑出了声,挑了挑眉,“你倒说说,本王何时这般不受待见了?连带着小妹出来散心也要看别人的脸色?”
春和心中惶恐,但也知八王爷与太子殿下感情一向很好,如今说这话不过是玩笑罢了,不过回话时语气里还是掺了些惊慌,“王爷恕罪,是婢子说错话了。”
李月妕瞧了瞧李昌文,又瞧了瞧春和,心疼的摸了摸春和的脑袋便又坐回了马车里,掀起窗帘路过市集时,瞧见了糖人小摊,便喊了句停车,匆匆的下了车朝糖人小摊跑去,那是她心心念念的老北京糖人啊!
李昌文与春和追上去时,李月妕正眼巴巴的瞧着小摊老板做糖人,手垂落在身侧,不断握成拳又松开,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样。
李月妕今日着了一生浅青色少年秋装,广袖束腰都被打理的一丝不苟,踏黑靴,发以同色发带束起,光洁的额头边缘覆盖着些碎发,眉宇间俱是少年气,加之李月妕生的明眸皓齿,模样漂亮,同那糖人小摊一道被裹在金灿灿的光里,春风吹过、偶然回眸时,那人儿便显得更加叫人过目不忘。
李月妕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糖人正苦恼着没有钱付给老板时,只听声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老板,几钱?”
苏文清?
李月妕抬头时,苏文清的侧脸便赫然映在她的眼睛里,市集人来人往,她仿似只听见了自己日夜恐惧被人决定自己命运的心跳声,周遭在她耳里变的安静起来,一句“苏先生,这于理不合”在嘴边循环许久,脱口而出变成了“苏先生,你也来逛市集呀?”
苏文清瞧着打扮的一幅邻家少年郎模样的李月妕,“嗯,碰巧路过。”
只是碰巧路过啊…
李月妕像是想起了什么,退开了几步与他说,“今日是八哥哥同我一道出来的,苏先生可要去与八哥哥打个照面么?”
苏文清点头,抬眼时瞧见了正往这里走来的李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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