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便认命的去拿酒。
魏集听李月妕话落,忙与她解释道:“臣回来时要去御前述职。臣与王爷去巡查,寄信耗时甚长,王爷听说后,只叫臣寄两封,是臣的不是,臣不该听王爷的。”
拿了酒回了内室旁的小花厅就见小公主正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与魏集讲今日的见闻,而魏集只是默默的听着,平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盈着清浅的笑意。
“巡查路上,臣给殿下买了礼物。”
李月妕望着魏集从心口拿出来的,此刻被他放在手心的刻着玫瑰的玉簪,那玫瑰刻的栩栩如生,好似迸发着无限的生机,在月光的映照下发着淡淡的莹润的光。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眼前这个少年,道:“我真的好想你。”
魏集的心口一瞬间变得又软又烫,紧张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希望这时间停留的再长一点。
春和看着这一幕,才猛然惊觉,原来她的公主殿下,心上人是眼前这个已然挺拔俊俏的少年啊。
......
这顿酒一直喝到夜深,宫里已经是宵禁时刻,有打更的小厮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小心火烛”,李月妕拢着上好的兔毛毯子坐在寝室前的台阶上,手里提着壶梅花酒,靠在魏集身上望着天上那轮残月,鼻间满是馥郁而清冽的花香,春和就立在一旁担忧的瞧着她。
春日的深夜,还是冰凉如斯。
李月妕坐直了身体兀自喝着酒,饶是这冰凉的夜身子也是暖烘烘的,夜风飘拂顺势带走了多余的燥热,所以纵是毛毯裹身,也很是舒适。
魏集偏过头来瞧她,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李月妕,拢着醉气,安安静静的坐在寝殿门口的台阶上姿态悠然闲适的喝着酒,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自由安静,却又透着这宫里所没有的烟火气,以最轻佻散漫的离经叛道迎接自己生命里的一切,是他见过的,最平和的叛逆者。
这样的李月妕,有心愿吗?
“殿下可有什么心愿吗?”魏集想了想,还是开口问。
“......心愿?”李月妕醉了,她仔细想了想,偏头望进魏集那双和黑夜一样,却温暖异常的眼睛里,笑着说:“我想和你们永远在一起......”
“还有呢?”
“和你们......和我的亲人们一直在一起.....然后保护你们.......魏集,我捡你回来,给过你机会走的,是你......是你不走的.....你知道吗,在你决定留下来那一刻,你就是我的亲人了......我的家人.....魏集,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所以你也不能背叛我......知道吗?”
李月妕醉的神志有些迷糊,话说的也有些颠三倒四,她依在魏集身上,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醉言被风吹散,丝毫不落的被吹进魏集的耳朵里,他的心里,他逾越的抬手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说:“殿下放心,魏集永远也不会背叛殿下。”
春和在一旁看着听着,只觉这一幕无比温暖。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时光了。
文昭十年,四月二十,这一天我看见了黑夜里永不灭的明珠,温暖的仿若炙阳,这一夜也深深的刻进了我的记忆里,让我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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