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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狗应了一声，跑出去时撞翻了药篓，几株紫云芝滚到楚离脚边——正是他昨夜替换下来的，表面的白霜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深夜，密室的烛火忽明忽暗。
楚离摊开从禁书区偷抄的《毒经》，将半枚九转阴骨丹放在泛黄的纸页上，两者的裂痕竟完全吻合。
“咔嚓。”
窗外传来瓦砾轻响。
楚离指尖一紧，烛火“噗”地熄灭。
他贴着窗缝往外看，月光下一道黑影正贴着墙根移动，腰间长剑的寒光刺得他眼睛发疼——那是楚瑶最宠信的护卫，左腕处纹着的火焰图腾，他在楚家祠堂的族谱上见过。
黑影停在禁药密柜前，从怀中摸出根细铁丝。
楚离屏住呼吸，看着那双手熟练地拨动锁芯，密柜“咔嗒”一声开了。
月光照亮柜中一角，他看见几株裹着黑布的药草——正是《万毒秘录》里记载的“活祭引”，需用童男女的血喂养。
黑影抓起药草就要走，突然顿住脚步。
楚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看见那人转身时，袖中掉出半枚丹药——和他藏在暗袋里的那枚，裂痕严丝合缝。
院外传来巡卫的脚步声，黑影迅速将药草塞进怀里，转身时扫过楚离的窗户。
楚离猛地后退，后背抵在冰凉的砖墙上，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丹鼎阁外的巷子里。
他摸出袖中的半枚丹药，与地上那半枚合在一起，“楚”字云纹完整无缺。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丹丸上，幽蓝的光泽里，隐约能看见几个血字：“三百童男，三月之期。”
楚离握紧丹药，指节发白。
窗外的风卷起几片药渣，撞在窗纸上沙沙作响。
他望着密柜敞开的门，喉间的腥甜涌到嘴边——楚家的阴谋，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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