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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后和贵人谁大呢 (1/2)

三日后,圣旨震动江南——

《漕运新规》

一、严禁雇佣未满十五岁者

二、每袋粮不得超过八十斤

三、设立工钱保底制

《平抑粮价令》

一、彻查“鬼秤”案

二、开常平仓济贫

三、推广新式养鱼法

最令人震惊的是末尾那条:

“上述诸策,皆由惠贵人陆氏进言。”

消息传回后宫时,林贵妃摔碎了最爱的翡翠镯子:

“凭什么?!本宫上月提议给锦鲤减肥,皇上还说荒唐!”

吴秀秀弱弱提醒:“娘娘,您当时是想把鱼喂瘦了煮汤……”

而此时江南行宫,陆婠婠正对着一桌子谢礼发愁——

码头工人们凑钱送的芝麻糖堆成了小山,那个被她救下的少年还特意编了只草蚱蜢。

“收着吧。”沈叙从背后环住她,“这是民心。”

她转身,将草蚱蜢系在他玉佩上:“那皇上要好好带着,这可是臣妾的第一份政绩!”

夕阳西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只粗糙的草蚱蜢悬在帝王腰间,随步伐轻轻摇晃,成了大梁史上最特别的“奏功印信”。

江南行宫,夜雨敲窗。

沈叙盯着密信上的名字,指节泛白。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孙嬷嬷的侄女,”他冷笑,“朕竟不知,太后宫里的人手伸得这样长。”

李德全跪在地上,冷汗浸透后背:“刘知府招供,这些年贪墨的银子,三成进了孙家,还有两成……”

“说。”

“送进了慈宁宫的小佛堂。”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帝王森寒的眉眼。

而此时偏殿内,陆婠婠正对着一碗莲子羹发呆。

春桃匆匆进来:“小主,皇上传您过去。”

她心头一跳——深更半夜的,莫非……

“皇上脸色如何?”

“像是刚捏死过蚊子。”

陆婠婠:“……”

这比喻,还不如不说!

御书房内,沈叙面前的案几上摊着几封密信。

陆婠婠刚进门,就被他拉进怀里。龙涎香混着雨水的潮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

“爱妃看看这个。”沈叙将信纸递给她。

信上是刘知府的字迹:

「三月廿六,孙嬷嬷命人取走纹银五千两,言明为太后寿辰采买佛香。」

陆婠婠瞪大眼:“太后?!”

那个常年卧病、吃斋念佛的太后?

沈叙把玩着她的发梢:“先帝在位时,端敬皇后暴毙,如今的太后还是贵妃,就住在慈宁宫。”

陆婠婠突然想起陈庶人临死前写的血字。

“所以,陈姐姐的姑母,是被……”

“嘘。”皇帝食指抵住她的唇,“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他的眼神太深,像一潭望不见底的寒泉。

陆婠婠突然打了个寒颤:“皇上要回京吗?”

“明日启程。”沈叙摩挲着她腕上的玉镯,“怕吗?”

她摇头,又点头:“臣妾怕……怕您气坏身子。”

才怪,她怕死了!那可是太后!

皇帝低笑,忽然将她拦腰抱起:“那爱妃得好好哄朕。”

纱帐落下时,陆婠婠瞥见案上的密信被风吹起一角。

最下面那封,赫然写着:

「端敬皇后死前三月,曾诊出喜脉……」

雨声渐急,掩盖了满室旖旎。

翌日清晨,御驾提前回銮。

陆婠婠扒着车窗,看江南烟雨渐渐远去。沈叙在旁批阅奏折,忽然递来一块杏仁酥:“尝尝。”

她接过咬了一口,顿时皱眉:“怎么是咸的?”

“御膳房新来的厨子,说是北疆做法。”

陆婠婠突然僵住——北疆!

前世父亲就是查到北疆军粮案,才招致灭门之祸!

“皇上,这厨子……”

“孙嬷嬷举荐的。”沈叙云淡风轻,“爱妃若不喜欢,回去就打发去刷马桶。”

她后背发凉,突然觉得口中的点心像淬了毒。

三日后,慈宁宫。

太后捻着佛珠,听完孙嬷嬷的汇报,轻笑一声:“皇帝倒是翅膀硬了。”

“娘娘,那陆氏……”

“急什么?”太后抬眸,眼底精光乍现,“当年端敬有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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