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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民生策与糖酥饼 (1/2)

江南的清晨,薄雾未散。

陆婠婠抱着一包刚出锅的糖炒栗子,蹲在客栈二楼窗边,看着沈叙换上寻常商贾的衣裳。月白色的长衫掩去帝王威仪,倒像个翩翩贵公子——如果忽略他腰间那柄镶着龙纹的匕首的话。

“夫君真要独自去市集?”她往嘴里塞了颗栗子,含混不清地问。

沈叙系好腰带,顺手擦掉她嘴角的栗子屑:“爱妃在客栈等着便是。”

“不行!”陆婠婠一把拽住他袖子,“万一有人行刺怎么办?臣妾得跟着!”

其实是怕他发现自己偷藏了三包松子糖在枕头底下。

皇帝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她鼓鼓的荷包:“朕看爱妃是惦记西街那家蜜饯铺子吧?”

被戳穿心思的陆婠婠:“……”

最终两人各退一步——

沈叙戴着斗笠混入人群,陆婠婠则扮作小书童跟在身后,脸上还抹了两道灰。

“这位爷,新到的湖笔要看看吗?”摊主热情招呼。

沈叙拿起一支笔,状似随意地问:“今年蚕丝收成如何?”

“唉,别提了!”摊主压低声音,“官府收税的秤有问题,三斤丝能称出五斤来!”

陆婠婠看见沈叙指节一紧,笔杆“咔嚓”裂了道缝。

她连忙掏出铜钱:“我们买了!”

转过街角,沈叙突然拐进一家米铺。

“陈米多少钱一石?”

掌柜的叹气:“客官要买可得趁早,听说朝廷要加征漕粮,米价马上要涨了。”

陆婠婠明显感觉身旁气温骤降,赶紧拽着沈叙的袖子往外拖:“夫君!那边有卖糖人的!”

行至茶楼,说书人正讲到精彩处——

“那贪官刘知府啊,在衙门后院挖了个池子养金鱼,你们猜用什么喂?上等的白米!”

“啪!”沈叙手中的茶盏碎成齑粉。

满堂寂静。

陆婠婠一个箭步冲上去:“我家主子有癔症!一激动就捏碎东西!”说着往说书人手里塞了块碎银,“您继续!继续!”

回客栈的马车上,气压低得能结冰。

陆婠婠小心翼翼戳了戳沈叙紧绷的侧脸:“皇上……夫君?”

“朕竟不知,”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江南的秤会吃丝,漕粮能喂鱼。”

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物:“所以臣妾偷了这个。”

——竟是那米铺的账本!

沈叙愕然:“你何时……”

“您看这儿。”她指着某页,“他们有两本账,一本给官府看,一本自己留底。”

皇帝眸色渐深,突然将她搂进怀里:“朕的小狐狸。”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尖,陆婠婠心跳漏了半拍。

“不过,”沈叙突然捏住她鼻子,“偷东西要罚。”

“啊?”

“今晚的莲子羹,多加一勺糖。”

陆婠婠:“……”

这算什么惩罚?!

夜半,沈叙在灯下翻阅账本。

忽觉肩头一沉,某个偷看的小女子已经靠着他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龙须糖。

他轻笑着将人抱到榻上,却听见她梦呓:“夫君,秤我修好了。”

烛火摇曳,映照着帝王眉宇间化不开的温柔。

翌日清晨,钦差带着圣旨冲进府衙时,刘知府还在喂他的金鱼。

而城南茶楼上,陆婠婠正欢快地啃着蟹粉包:“夫君,接下来去哪玩?”

沈叙慢条斯理地擦掉她脸上的蟹黄:“爱妃说呢?”

“听说,西湖醋鱼特别好吃?”

“好。”皇帝屈指弹了下她额头,“不过得先陪朕去个地方。”

谁也没想到,帝王南巡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竟是抱着他的小妃子,在渔船上看了一整日落日。

次日,陆婠婠趴在案几上,盯着沈叙批了一夜的奏折发呆。墨迹未干的朱批旁,还搁着半块她昨夜偷藏的糖酥饼。

“爱妃在看什么?”沈叙搁下笔,揉了揉眉心。

陆婠婠鼓起勇气,将一叠皱巴巴的宣纸推过去:“臣妾……写了点建议。”

——《关于江南民生改善的若干意见》

标题歪歪扭扭,还沾着可疑的油渍。

沈叙挑眉,展开细看:

第一条:秤不准就换秤!

(建议朝廷统一发放标准秤,每季度校验,违者罚去养螃蟹)

第二条:米贵就多存米!

(各州县应设常平仓,丰年收粮,荒年放粮,账本一式三份,谁作假就让他吃自己贪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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