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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棋道归零 (1/2)

古殿废墟的断墙上爬满青藤,月光从裂隙漏下,在林弈染血的衣襟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望着腕间发烫的符文,那纹路像活过来的蛇,正顺着血管往手臂上攀爬。

阿月递来的帕子还攥在手里,沾了半块血渍,她的指尖仍在发抖——方才那石梁砸下时,飞溅的碎石擦过她耳际,此刻鬓角还凝着血珠。

你不过是棋盘世界的钥匙,如何能对抗我的意志?

阴恻恻的笑声裹着冷风灌进耳中。

林弈抬头,只见虚空里浮起半张苍白的脸,眉骨处有道贯穿至下颌的疤痕,正是方才那虚影的全貌。

他认得这张脸——与父亲临刑前画像上的同谋者有七分相似。

棋道归零。林弈咬着牙吐出四个字。

腕间符文突然灼痛,他想起余烬消散前的低语,星罗草...在你父亲的旧宅枯井里——三日前他冒险潜回被查封的旧宅,在青苔覆盖的井壁夹缝里,确实摸到了一束干枯的星罗草,此刻正用红布裹着,收在阿月的随身锦囊里。

阿月,用星罗草压制他的能量波动。林弈扯下帕子按在额角,血立刻洇湿了布料,红姨,怀表的记忆碎片。

红衣女使的指尖在腰间银链上一挑,巴掌大的铜制怀表咔嗒弹开。

她素白的手腕上缠着九道银铃,此刻却不闻半点声响——她在屏息。

碎片在掌心浮起,像被无形的线牵着,沿着某种神秘轨迹旋转。

虚影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你竟知道

余烬!林弈大喝一声。

那团几乎透明的光雾突然凝实,棋灵余烬的轮廓浮现,眼角的泪痣泛着幽蓝。

他抬手抛出三枚棋子,正是林弈与苏烬对弈时用过的镇心破局逆生。

棋子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刃,朝着虚影的面门刺去。

愚蠢的执念。虚影挥袖,光刃瞬间崩碎。

余烬的身形晃了晃,腰间的玉牌裂开蛛网纹——那是他作为墨无涯残魂的最后依托。

林弈看见他嘴角溢出淡金色的血,像融化的蜜。

林公子,星罗草!阿月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跪坐在废墟中央,红布铺展,星罗草的暗紫色花瓣上凝着夜露,正随着她的棋灵感知轻轻颤动。

林弈这才发现,她的指尖正渗出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草叶上,棋灵说...要以血为引。

他快步上前,握住阿月发抖的手。

鲜血混着夜露渗入星罗草,草叶突然舒展,散发出清苦的香气,像极了苏烬常煮的青竹茶。

虚影的笑声顿了顿,脸上的疤痕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能量波动被压制了。

符文!红衣女使突然低唤。

林弈转头,腕间符文不知何时已浮至半空,青铜色的纹路里流转着暗红光芒,中央一行古文字正缓缓显现:唯有舍弃钥匙之力,方能重启棋盘。

他的呼吸一滞。

双生棋灵在袖中发烫,那是苏烬临走前塞给他的——两枚棋子,一枚刻着局,一枚刻着破。

此刻局字棋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封存的残魂气息,阿月猛地抬头:这是...苏先生的味道!

林弈的指尖在发抖。

他想起苏烬最后一次抚琴,盲眼上的纱带被血浸透,却还在笑:阿弈,这局棋,我先走一步。原来不是先走,是把自己做成了棋子,埋进这盘死局里。

初代棋宗要的是完美平衡。红衣女使的声音像冰锥,记忆碎片里说,他用千年时间收集七界灵魂,要在九曜齐辉时启动永生程序,让所有人的意识都成为棋盘的一部分...没有痛苦,没有背叛,只有永恒的平衡。她顿了顿,但平衡的前提,是清除所有变量。

林弈望着虚空中的虚影。

那家伙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他突然明白父亲临刑前的快跑——因为他们这些变量,从出生起就被标好了死亡时间。

阿月,按住符文四角。林弈解下外袍,露出精瘦的脊背,红姨,用你的银铃锁死他的退路。

余烬...他看向正在消散的光雾,帮我拖延十息。

余烬笑了,泪痣处的蓝光更亮:真正的棋局从来不是输赢,而是选择。

林公子,你选对了。

十息。

第一息,阿月的血滴在符文四角,星罗草的香气凝成屏障。

第二息,红衣女使的银铃突然炸响,九道银光缠上虚影的脚踝。

第三息,虚影的指甲刺破掌心,黑血喷在银链上,腐蚀出滋滋声响。

第四息,林弈咬破舌尖,鲜血溅在破字棋上,棋子突然发出龙吟。

第五息,苏烬的残魂从符文中涌出,裹住林弈的手腕,像一双温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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