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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息,虚影的半张脸开始崩溃,露出下面蠕动的黑色触须。
第七息,林弈将双生棋灵按进符文中央,局与破重合的瞬间,整个废墟剧烈震颤。
第八息,余烬的光雾撞向虚影的胸口,他的声音混着碎裂声:记住...选择...
第九息,符文发出刺目白光,林弈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响——是市井的吆喝,是学堂的书声,是母亲哼过的童谣。
第十息,白光散尽。
林弈跪在地上,腕间符文消失了。
他抬头,虚影的位置只剩一堆黑色灰烬,风一吹就散了。
阿月瘫坐在地,怀里的星罗草只剩空茎;红衣女使的银铃断了三道,正捂着肋下的伤口;余烬...余烬不见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结局?
沙哑的笑声从地底传来。
林弈猛地抬头,却见废墟中央的青石板正在裂开,露出下面泛着幽光的棋盘纹路。
每一道纹路里都浮着半透明的人影,是他在酒馆见过的老匠头,是书院的小书童,是码头上帮过他的船工——他们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却都在重复同一句话:九曜齐辉...九曜齐辉...
阿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林公子,你看天。
林弈抬头。
东边的天空不知何时泛起鱼肚白,七颗暗红的星子正在云层后若隐若现——寅时将尽,九曜...要齐辉了。
他摸到怀中的双生棋灵,局字棋已经碎成粉末,破字棋却多了道新的裂痕,里面隐约能看见两个重叠的人影:一个是穿儒生长衫的青年,另一个...与虚影有七分相似。
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是从地宫深处,而是从每一块青石板下,每一片云里,每一声九曜齐辉的重复里。
林弈站起身,拍掉膝头的灰。
他望着渐亮的天色,忽然笑了——父亲说快跑,苏烬说先走一步,余烬说选择。
现在他终于明白,所谓关键棋子,从来不是任人摆弄的,而是...
阿月,去码头。他捡起地上的星罗草茎,红姨,联系所有能联系的谋士。
九曜齐辉。他低声重复血字上的话,指腹摩挲着破字棋的裂痕,该我们摆新局了。
东边的天空,第八颗星子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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