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上次被埋进废井还没记性？”
李红旗推开车门，夜风吹得他眼眶发酸。
他摸了摸贴胸的纸条，方慧的字迹还带着前世的温度：“这一次，我要亲手把方慧的项链戴回她脖子上。”
仓库区的探照灯就在这时亮起。
李红旗猫腰钻进绿化带，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目标建筑，建议从西侧通风管道进入。
当前危险等级：极高。】
通风口的铁栅栏锈得很厉害，李红旗用战术刀撬动时，一块铁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僵在原地，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是两个巡逻的黑衣人，橡胶鞋底擦过水泥地的声音像砂纸磨玻璃。
“今天邪门了，”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H说那警察中枪了，怎么监控全黑了？”
“嘘——”另一个突然停步，手电筒的光扫过通风口，“你听，有动静。”
李红旗的手心沁出了冷汗。
他摸到腰间的微型炸弹，手指刚要按下开关，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检测到地下二层有高频对话，关键词：方慧、黄金杯、凌晨三点。】
他咬了咬牙，侧身挤进通风管道。
铁锈刮得后背火辣辣地疼，但更烫的是耳朵里传来的对话声——
“佛爷说那女的知道太多，等货一上船就处理掉。”
“黄金杯藏在C区17号货柜，码头主任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海关的人三点前到不了。”
“注意那个李红旗，H说他身上有追踪器，刚才在歌舞厅定位突然变强，怕是……”
通风管道突然剧烈震动。
李红旗的额头撞在管壁上，眼前发黑。
他听见下方传来大喝声：“这里有人！封锁所有出口！”
系统提示音尖叫着：【危险！
危险！
检测到武装人员接近，当前逃脱概率23%。】
李红旗在管道里连滚带爬。
前方突然出现分叉口，左边是向下的竖井，右边通向仓库二楼。
他摸出微型炸弹，设定了三十秒倒计时，扔进右边管道——爆炸声能引开一部分追兵。
竖井底部是铁皮楼梯，他踩上去时，第四级台阶突然断裂。
李红旗摔在水泥地上，膝盖传来钝痛，但他顾不上看，抓起墙角的油桶当盾牌，往地下二层狂奔。
“站住！”身后的枪声追了上来。
子弹打在油桶上，迸出火星。
李红旗看见前方有一扇铁门，门把手上挂着电子锁——系统提示音响起：【密码8743，来源：H三年前在码头的储物柜密码。】
他输入密码，铁门“咔嗒”一声打开。
里面是一间监控室，墙上二十七个屏幕闪着幽光，其中一个画面里，方慧被绑在椅子上，嘴被胶带封着，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
李红旗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冲过去扯下监控室的硬盘，刚要转身，门被撞开了。
H举着枪站在门口，额角有道血痕，脸色像浸了水的白纸：“你比我想的更疯。”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成一片：【逃脱时效剩余10秒！10秒！】
李红旗把硬盘塞进裤袋，抄起监控台上的灭火器砸向H。
玻璃碎片四溅的瞬间，他冲向另一侧的安全出口。
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身后的骂声和枪声像潮水般涌来。
“李红旗！”H的吼声穿透了所有噪音，“你跑不掉的！”
李红旗撞开安全门。
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眼前是仓库区的后巷，路灯坏了大半，只有尽头有一辆银色面包车亮着双闪——那是郭鹏飞的车。
他摸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快速划动。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H的影子已经笼罩过来。
李红旗按下通话键，把手机贴在耳边。
“喂？”郭鹏飞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李红旗拐进最后一个转角，看见巷口的面包车正降下后窗，老张举着枪对他挥手。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手机说：“我在仓库后巷，带着方慧的线索……还有，佛爷的黄金杯在C区17号货柜。”
“你他妈现在在哪？”郭鹏飞的声音突然提高，“老张说后巷有埋伏——”
枪响了。
李红旗的左肩一阵发热。
他踉跄着扑进面包车，老张的手立刻按住他的伤口，血腥味在车厢里散开。
郭鹏飞猛踩油门，后车窗“砰”的一声碎了，子弹嵌进座椅后背。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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