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文件夹,余光瞥见管理员盯着自己的胸牌,“审计组的,例行检查。”
离开研究所时,李红旗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他把车停在巷口,故意绕进卖煎饼的小摊买了两个,眼角余光扫到银灰色轿车在五十米外缓缓调头。
他咬了口煎饼,烫得舌尖发疼,却笑得更开——这是对方在确认他的路线。
拐进第三条小巷时,李红旗突然加速。
他踩着垃圾桶边缘跃上围墙,攀着电线塔翻上老旧居民楼天台。
下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贴着水泥墙屏息,直到那声音消失在另一条巷子。
回到车上,手机准时震动。
匿名短信,没有备注:“你已经太近了,李队长。小心,下一个倒下的,可能是你最信任的人。”李红旗捏着手机,指腹摩挲着屏幕上的字,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他发动车子,后视镜里映出他泛红的眼尾,“那就让我看看,你是谁。”
深夜十一点,警局后台系统的荧光屏在李红旗脸上投下幽蓝的光。
他敲入“凤凰涅槃”“行为重塑”“FH-07”几个关键词,设置成24小时监测模式。
鼠标悬在“确认”键上时,他顿了顿,又加了“陈默”“面具人”。
“叮——”系统提示监测启动。
李红旗靠在转椅上,望着窗外的夜色。
风掀起百叶窗,吹得桌上的审批表哗哗作响,“FH-07”四个字母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某种蛰伏的兽,正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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