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李红旗办公室的台灯在档案袋上投下暖黄光晕。
他指尖沾染着雪松的气味，那是档案封皮上残留的气息——和凤凰常用的中性香水一模一样。
指节抵着封条停顿了三秒，他想起刚才在废弃工厂，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凑过来时，呼吸中带着劣质烟草的味道：“凤凰才是真正的‘凤凰涅槃’执行者。”当时他摸向口袋里的U盘，触感还带着凤凰指尖的温度。
此刻档案袋里的秘密，或许能撕开那层伪装。
封条“刺啦”一声裂开。
李红旗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出半张照片。
他拾起来时，瞳孔猛地收缩——照片边缘模糊，但能清晰看到穿着米色西装的林教授，正将一个黑色文件夹递给对面的女人。
女人侧过脸，耳后那颗朱砂痣在闪光灯下泛着暗红，正是凤凰。
“啪”的一声，照片被拍在桌上。
李红旗喉结滚动，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三个月前凤凰在巷口救他时，子弹擦过她耳后，他替她包扎，曾注意到那颗痣。
当时她笑着说“小时候被香灰烫的”，现在看来，不过是谎言。
他抓起座机听筒：“技术组小张，立刻调阅凤凰近半年所有出行记录。”话筒里传来键盘敲击声，他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每走一格，心跳就加重一分。
“李队，比对结果出来了。”小张的声音带着紧张，“她每月15号凌晨都会去西环二路，坐标定位是……”停顿两秒，“废弃的晨光科研基地。”
李红旗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他记得三年前扫黄打非时，曾听老刑警提过，佛爷集团早年在那搞过“行为操控实验”，用药物和心理暗示控制人。
“凤凰……可能是林教授最成功的实验品。”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抠着桌面划痕——那是前世方慧失踪那晚，他急得用钢笔戳出来的。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李红旗的手机突然震动。
无人机监控画面跳出来：凤凰的黑色SUV正拐进北郊废弃仓库，后车镜里映出她抿紧的唇线。
“目标进入C区。”耳麦里传来队员的汇报。
李红旗抓起战术背心套上，刚要冲出门，画面里韩先生的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
那男人西装革履，手里晃着录音笔，嘴角挂着冷笑。
“想终止计划？”韩先生的声音通过监听设备传出来，“你以为林教授养你十年是为了看你翅膀硬？”他按下录音笔，凤凰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带着机械音变调：“我自愿成为凤凰涅槃计划执行者，生杀予夺，全凭先生指令。”
凤凰的指尖在身侧蜷成白团，李红旗看见她喉结动了动，像是要呕吐。
“我现在反悔。”她声音发颤，却咬得极清，“用我知道的所有情报换自由。”
韩先生突然笑了，抬手按向墙上的红色按钮。
李红旗的呼吸一滞——他认得那个按钮，是佛爷集团特有的微型芯片控制器。
凤凰的身体猛地绷紧，额角瞬间沁出冷汗，她扶着桌沿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如骨。
“疼吗？”韩先生踱步到她面前，“这芯片在你骨髓里埋了五年，每疼一次，都是在提醒你……”他凑到她耳边，“你是林教授的狗。”
凤凰突然抬头，眼里的痛楚被狠戾取代。
她闪电般抽出腰间的匕首，韩先生本能后仰，却见她反手割断自己小臂的皮肤。
血珠渗出来时，她按下藏在伤口下的微型按钮。
李红旗的手机“叮”地一响，云端提示音炸在耳边——是凤凰传来的数据包，命名为“凤凰涅槃终局”。
“数据上传完成。”她的声音带着血沫，缓缓倒向地面，“现在……你可以来了。”
李红旗的战术背心还挂在手臂上，他盯着监控画面里逐渐闭合的双眼，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特勤小队准备突击！”他对着耳麦低吼，手指悬在“行动”键上，又顿住——凤凰的短信适时跳出来：“别来，我还有用。”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
李红旗盯着仓库里逐渐模糊的人影，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上一世，他就是因为太急着救人，才让方慧落入陷阱；这一世，他必须更稳、更狠。
“保持无人机监控，医疗组在三公里外待命。”他扯下战术背心扔在椅背上，抓起桌上的档案袋冲进技术室。
凌晨两点的警局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技术室的灯还亮着，小张揉着眼睛从椅子上跳起来：“李队，数据包解密了！”
李红旗的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投在技术室的玻璃幕墙上。
他盯着屏幕里密密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