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反着光，西装笔挺得像是刚从发布会过来。
李警官。林教授整理着袖扣，嘴角挂着笑，我听说你在查二十年前的旧案？
林教授对旧案也感兴趣？李红旗没动，目光锁死对方领口——那里别着枚银色胸针，形状是只展开翅膀的凤凰。
林教授轻笑一声，走到观众席第一排坐下：你以为你在维护正义？他指尖敲了敲膝盖，其实你只是棋盘上的一枚卒子。
当年压下林小满案的，不只是几个警察。他推了推眼镜，曙光现在的法人，是我学生。
李红旗的瞳孔微缩。
前世他怎么就没注意到，佛爷集团的白手套里，有林教授的学生？
收手吧。林教授站起身，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你查得越深，越会发现......他顿了顿，有些盖子，掀开的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
李红旗摸出兜里的笔记，纸张摩擦声在礼堂里格外清晰：我承受不起的，是让凶手继续活着。
林教授的目光突然冷得像刀，他转身走向大门，黑色大衣扫过积灰的座椅：你会后悔的。
夜晚九点的晚风卷着凉意，李红旗走出礼堂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摸出来，屏幕上是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显示未知，内容只有一行字：凤凰正在等待你的回应。
他仰头望向夜空，星子被雾霾遮得模糊。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孤独像块石头，压得胸口发闷。
可他摸了摸胸口的警徽，金属凉意透过衬衫渗进皮肤——他早就不是前世那个只能看着悬案尘封的小警察了。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系统提示音。
李红旗点开，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亮。
信息很简短：异常数据流入侵——后面的字被乱码覆盖，像被谁突然截断了。
他握紧手机，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警车。
后视镜里，废弃礼堂的彩窗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像双眼睛。
李红旗踩下油门，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因为正义，从来不是等别人来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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