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风裹着露水的凉意，顺着旧工业区斑驳的围墙缝隙钻进来，卷起李红旗警服下摆。
他站在改装过的警用面包车里，指节抵着对讲机按钮，喉结动了动：“一组检查热成像仪，二组准备无人机。老周，你带两个人绕到仓库后门——记住，脚步声压低点。”
副驾驶座上的小吴把战术手套往掌心拍了两下，金属搭扣发出轻响：“李队，这仓库三年前就被列为危楼，窗户全封着，热成像能穿透吗？”
“能。”李红旗扯了扯防弹背心的肩带，目光落在仪表盘上跳动的时间——六点零三分。
前世他也是在这个时间点，因为犹豫是否要提前行动，让佛爷集团的人带着赃物从下水道溜走。
此刻他摸了摸腰间的卫星定位仪，金属外壳贴着皮肤的温度让心跳稳了些，“系统昨天更新的热成像参数，穿透两堵砖墙没问题。”
无人机的螺旋桨嗡鸣划破晨雾时，李红旗的呼吸跟着轻了半拍。
他盯着平板上逐渐清晰的画面：废弃仓库的铁皮屋顶锈出几个窟窿，晨光漏进去，在地面投下斑驳光斑。
热成像模式下，三个橙红色的光点在东侧角落移动，其中一个光点的位置突然顿住，像是弯腰捡东西。
“有三个目标，活动范围集中在东侧。”他对着对讲机压低声音，指腹在平板上划出个圈，“小吴，把无人机高度降到十米，拍东侧墙面的细节。”
平板屏幕突然闪了两下，小吴的额头冒出细汗：“信号干扰！可能仓库里有屏蔽器——”
“切备用频段。”李红旗的拇指重重按在切换键上，前世他就是吃了信号干扰的亏，才让监控画面在关键时候黑屏。
这次系统奖励的抗干扰模块在他脑海里闪过红光，“用战术频道，三秒内必须连上。”
“连上了！”小吴的声音带着雀跃。
画面重新亮起的瞬间，李红旗的瞳孔猛地收缩——东侧墙面有道半人高的裂缝，裂缝边缘沾着新鲜的机油渍，和前世在佛爷老巢找到的运赃车漏油痕迹一模一样。
“请求突袭。”他抓起对讲机，指尖几乎要嵌进塑料外壳，“目标确认存在，建议立即行动。”
上午十点，陈局长的办公室飘着浓茶的苦香。
李红旗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局长用红笔在突袭预案上画下最后一个勾。
窗外的记者群里，杨记者的相机镜头反着光，像颗蓄势待发的子弹。
“特警队二十分钟后到位。”陈局长把笔帽扣上，钢笔尖在“批准”两个字上顿了顿，“但记住，你要的是活口。佛爷背后的‘凤凰’，比我们想象的更难啃。”
走廊里突然传来喧哗。
李红旗转头时，正看见杨记者举着话筒从人群里挤出来，黑色风衣下摆扫过警戒线：“陈局长，听说刑侦支队近期破获多起悬案，能否谈谈背后的关键人物？”
陈局长走到落地窗前，阳光在他肩章上镀了层金边：“李红旗同志加入警队三年，用行动证明了什么是责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杨记者的相机快门声连成串。
李红旗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警徽在领口闪得刺眼。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小吴发来的消息：“特警队已到旧工业区外围，伪装成收废品的卡车。”
中午十二点，后勤仓库的铁皮门被撞得哐当响。
周后勤扛着黑色装备箱挤进来，额角挂着汗：“李队，最新的微型机器人和监听装置。这机器人能钻五厘米的缝隙，监听距离扩展到三百米——”他掀开箱盖，金属零件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就是贵，局里批了三次才通过。”
李红旗捏起微型机器人，指甲盖大小的机身在指尖轻得像片纸。
他按下启动键，机器人“嗡”地窜出去，沿着墙角爬到灭火器后面，摄像头红光闪烁。
“能传回画面吗？”他盯着平板，画面里灭火器的标签清晰得能看见生产日期。
“能。”周后勤擦了把汗，从箱子里摸出个耳机，“监听装置集成在里面，试试这个。”
李红旗把耳机塞进耳朵，隔壁办公室的键盘敲击声突然炸响。
他皱了皱眉，周后勤立刻调整旋钮：“调小声了，现在试试——”
这次传来的是走廊里两个警员的对话，连其中一个人清嗓子的声音都听得真切。
李红旗把耳机摘下来，嘴角终于翘了点：“行，这次他们说梦话都能听见。”
周后勤弯腰收拾箱子，抬头时瞥见李红旗别在腰后的卫星定位仪：“这玩意儿该换电池了吧？上回我看见指示灯闪红。”
“早上刚换的。”李红旗拍了拍定位仪，金属外壳凉得像块冰，“这次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下午三点，孙专家的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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