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我听道上的老鬼说，三年前码头仓库那场大火，就是凤凰干的。当时死了七个警察......”
李红旗的手指在桌下攥紧。
前世他查过那场火灾，卷宗写着“电线老化引发”，可现场残留的汽油味根本骗不了人。
“他们不挂佛爷的名号，只听一个‘先生’的命令。”赵线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我就知道这么多，真的！”
李红旗盯着他的眼睛。
赵线人的瞳孔在颤抖，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灰尘——这是说真话的迹象。
他把装着现金的信封推过去：“再有消息，打这个电话。”他指了指桌上的便签，“要是敢耍花样......”他敲了敲手铐，没说完的话在茶馆里荡开。
赵线人抓过信封塞进怀里，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门。
风卷着他的皮夹克衣角，李红旗望着他消失在巷口，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老位置，盯紧。”
下午的阳光透过临时办公室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菱形光斑。
周后勤扛着黑色箱子撞开门，箱子角磕在门框上发出闷响：“李队，局长让我把装备送来了！”他抹了把汗，掀开箱盖，“加密对讲机、便携式追踪器、新型防弹背心——这背心轻，防得住五四式。”
李红旗拿起防弹背心，手指抚过内侧的凯夫拉纤维。
前世他中枪那次，穿的还是老款防弹衣，子弹擦着肋骨划开三寸长的口子。
此刻背心贴着掌心的温度，让他想起陈局长说的“你不是一个人”。
“还有这个。”周后勤又掏出个银色小盒子，“局长特批的卫星定位仪，误差不超过十米。”他拍了拍箱子，“需要什么随时说，我住后勤科，随叫随到。”
李红旗把定位仪别在腰上，金属扣“咔嗒”一声扣紧。
窗外传来警车鸣笛声，他望着楼下跑动的警员，突然觉得后背的伤口没那么疼了。
傍晚的风掀起窗帘，李红旗站在窗前，望着街道逐渐热闹起来。
放学的孩子追着糖画摊跑，卖烤红薯的炉子飘起白气，烟火气裹着他的警服下摆。
“叮——”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他的睫毛颤了颤。
【新任务已解锁：追踪“凤凰”，揭露佛爷真面目。
任务奖励：刑侦嗅觉（可捕捉常人忽略的气味线索）。】
李红旗望着远处被夕阳染红的云层，嘴角慢慢勾起来。
他摸出兜里的芯片复印件，“凤凰未灭”四个字在霞光里泛着金。
“好戏才刚开始。”他低声说。
楼下突然传来嚷嚷声：“李队！新闻部的小张说晚上要做专题报道，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李红旗转身时，阳光正好照在桌上的案卷上。
最上面一页贴着方慧的照片，女孩笑着，发梢沾着晨露——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他弯腰整理案卷，指腹轻轻拂过照片边缘。
窗外的喧闹声渐远，只有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盘旋：“距离任务失败，剩余三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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