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合上门,未上闩,一面往灶房去,一面心里想着,对林青玉说:“婆婆哪有那么好的!”
那时,林青玉起身正要离了堂屋去睡觉,目光却仍落在电视屏幕上,猛地听见她打身旁过又如此一说,便心生奇怪,思忖“她怎么这么讲,我有哪个场子不好了吗?”当即杵在那里想,忽然就想起一件事:鞋没收,心里后悔不该收了衣服不收鞋,就贪那么一点日光,导致竟然忘了收鞋。想到此,她忙开门去外面,借着家中灯光,那夜里的光线已不再伸手不见五指,只见鞋已全收,仅自己的一双未收,方才明白刚才婆婆所言,不禁将那一双鞋怜悯起来,觉之孤单单于天地之间,又悲戚戚于人世之里,心想:“我又没有指望着哪个,我也没有总是这样丢三落四,就这一次忘了做事就成这样子。所有人的鞋还是我拿出去晒的呢。”想罢,颇为伤心地拿起鞋,走进家门,独自睡去。
次日上午,林青玉于门外远望,心里十分思念贾世玉,不由得迈开脚步,向村口走去,渐走出凤凰村,不觉地便来到了启红乡。她走到素日中巴车停下的启红桥桥头,朝莲花城方向望去。只见路上车辆来来往往,半晌才有一辆车停在她桥头,走下车者却非贾世玉。失望里,半晌之后又见一辆停了下来,不想那贾世玉从车上走下,径直朝南边一条通往凤凰村的堤路走去。
“嗯!……”林青玉一阵激动,故意大声嗯嗯,欲引他回首一望,“嗳!……”见他未听见,她又大声喊了一嗓子。
贾世玉正往回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喊,好生熟悉,回头一望,果然是林青玉,含笑在向他挥手。
“你怎么来了?怎么就知道我这个时间点家来呢?如果我没有回来呢?”贾世玉大步走到她跟前,笑问她,心中满是欢喜。
“我就知道。”林青玉坚定地说。
他二人边走边说着情话,不觉地就回到家中。佟香莲见孙子归来,欢喜不过。李芝媛见小儿满面笑容,未有分毫不悦,心里暗自得意。
夜间床上,贾世玉见林青玉紧依自己,不说话,便问:“这几天还好吧。”
林青玉见他问自己,心里一阵委屈,半晌,才说:“你妈问:我怀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姆妈没有念过什么书,你不要跟她计较。”贾世玉摩抚着她的脸颊。
林青玉“嗯”的一声应了。他二人相拥着渐渐睡去。
次日一早,贾世玉携林青玉来灶屋洗漱。“挤这么一点牙膏,牙能刷得干净么。”贾世玉一面说道,一面接过她手中的牙膏,从头至尾往她牙刷上挤牙膏,又把自己的牙刷也挤满牙膏。林青玉当即看了一眼李芝媛,李芝媛也看了她一眼。
他二人在屋檐下刷罢牙,贾世玉为她备下洗脸水和洗脸毛巾,待她洗完,他才洗。一旁,李芝媛低头不语,感到心里莫名恼怒。
早饭罢,贾世玉携林青玉返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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