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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裴贝琪遭打痛哭流涕 林青玉受辱忍气吞声 (1/3)

上回说到贾林二人婚后虽不在一处生活,却也平起风波,正应了那古诗所言:至亲至疏是夫妻。

这一日,李世圭携裴贝琪上门,恰逢贾世玉因公事耽搁在家,他兄弟二人不约而同欲回老家看看。择日不如撞日,贾世玉锁上门,他兄弟妯娌四人便赶往县乡农巴停车场。

谁知,才出红袖院大铁门,贾世玉被身后追来的同事喊去办公楼。片刻,他来告诉哥嫂和林青玉,说临时有事,让他们携她先回家,翌日他再回家。

一路无话。他仨人下了车,步行六里的大路后,过了凤凰桥,又走了一里的村间小路,方才来到家中。那贾诚才刚刚下班到家,一眼望见堂屋里的儿子媳妇,十分欢喜,忙骑摩托车,疾风似的去了凤凰桥头,秤回一斤猪肋条和几块豆腐,欲等李芝媛回家做肉烧豆腐汤,家人一起吃。

贾华红听说哥嫂回来了,忙辞别村邻,往家赶。因她和裴贝琪素日喜打麻将,今见恰好凑成一桌,便要大家打麻将。谁知,林青玉不会麻将,四人只好围饭桌打牌“斗地主”——我出你打,逐鹿牌内。

李芝媛从地里回来,见儿女、媳妇在堂屋打牌,贾诚一旁观看,自是十分欢喜。走入灶房,见老母在灶下劈小木柴,灶上砧板一旁放着一刀肉,顿时火冒三丈,一面去西头小披屋取糠,又打堂屋过,恰好和贾诚的目光撞到一处,一面气耿耿地说:“你买肉!明朝不用钱了!”

贾诚一听,无心看牌,当即悻悻离去,到村邻家坐去了。

他四人正玩在兴头上,哪知道他二人之事,只全神贯注地打牌。忽然,就听见“啪!”的一声,裴贝琪将满手牌往桌上一掷,几大步跑进东头卧房里。

林青玉愣了,心生奇怪:“这好端端地怎么了?”疑惑中进房去看她。

“刚刚我出的牌,不合他的意,他就用脚一直踢我的腿。”裴贝琪见她进了房,愈加伤心起来,一面哭泣,一面抹泪地说着,“我在家里,爸爸妈妈都没有打过我,他还打我。”

正哭着,李世圭低头走进房内。林青玉见他进来,不便久留,转身离开房间。

李芝媛已从女儿口中得知此事,欲前来打探。因走得急,几乎和才出了房门几步的林青玉撞个满怀,林青玉心想:“你该说说自己的儿子。”一面对她说:“怎么能打人呢!”

李芝媛本想看看有无大碍,毕竟大媳妇尚未嫁进家门,却见此时房门已紧闭,又听见小媳妇如此评论,便回到:“哥哥讲她不讲理!”丢下话,抽身疾步去灶房,继续张罗饭菜。

林青玉一听她话,十分诧异,瞪目结舌半晌,心想:“打人,还跟着他干么?这还没有结婚呢。”

房内,李世圭又是低三下四赔礼,又是恬不知耻道歉,又跪在床踏板上,一把抓住裴贝琪的小手抽打自己的左右脸,且口内说着“打你,打你、打你。”裴贝琪心一软,再次原谅了他的一时冲动,不由得破涕为笑。他二人重归于好,走出房间。

众人望到他二人没了参商之虞,便各行其事去了。

李芝媛素知大儿脾气暴躁,又无生计,也无婚房,便一直担忧裴贝琪离他而去。如今见儿子打她,心想:“这伢,打人也不看时候。人家小姑本来就反对她嫁到你家来,要是她晓地了,那怎么得了。”想着,忙去鸡窝,欲拿母鸡下的鸡蛋煮荷包蛋,先给她垫个饥。谁知鸡窝里只有五个蛋,家中原攒的鸡蛋昨日卖了出去,心里便盘算起来:“这怎么给呢,上一回杀鸡给世玉吃,我盛了半碗给青玉,盛了满碗给世玉,那是家里没人的时候。现在都在家里,我不能只盛给她一个鸡子。”想罢,决定给大媳妇吃两个,给小媳妇吃两个,只给大儿吃一个。一番张罗之后,她先端出两碗糖水荷包蛋,随后又端出一碗,连声唤他们吃了。

这裴贝琪和李世圭好似一对欢喜冤家,一面坐于一处,一面嬉笑着彼此推让鸡蛋,你往我碗里夹,我往你碗里拣。李芝媛去西头小屋灌香油,见裴贝琪夹着鸡蛋往大儿碗里送,不由得满心欢喜。

林青玉见他二人卿卿我我,忙几口吃下鸡蛋,送碗至灶房。李芝媛一面在灶上打米汤,一面见她来了,说:“你爸爸对你世玉好,对哥哥不好。世玉买西瓜没把钱,你爸爸帮他把钱把了,哥哥买西瓜没钱,你爸爸不给钱嗳。从小他就带世玉出去玩,从来不带哥哥。”

林青玉听罢,顿感所嫁家庭的复杂性,心底暗想自己绝不参与贾世玉原生家庭的纷争,便未作声,转身回西头卧房歇息了。

半晌,李芝媛见大儿和大儿媳送碗进灶房,一面擦灶台,一面小声说:“讲起来,她比你还大一岁,她一点都不晓地心疼世玉,还不懂事。到家来,就晓地玩,那次还在家门口,跟许多点点大的小伢玩游戏,笑得噢……!我老远就听到了。你讲村上人不要讲死了。”

李世圭和裴贝琪彼此望了一眼,未作声。见他二人不说话,又恐林青玉来了,李芝媛便不再言语了。他二人转身来堂屋,在沙发上坐下。裴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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