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面对潘定邦几番拉拢示好都无动于衷,还频频使他当众出丑,这口恶气潘阎王无论如何也咽不下,恨意在心底悄然蔓延……
要说这二人之间,深仇大恨倒也没有,林萧之所以这般不待见潘定邦,与他白相人的身份有关,在自诩为“正经商人”的林萧眼中,潘定邦之所以有现在的财富地位,全靠干害人的勾当、捞见不得光的黑心钱所获,始终上不了台面,他断然不会与这种声名狼藉的大流氓为伍,叫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
“爸,这老东西也太猖狂了,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潘定邦还在气头上,他的独子潘瑞已立在他身旁,显然,刚才那尴尬的一幕被这个年轻人所目睹。
老潘狭长的眼睛里闪出凌厉,似笑非笑地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将儿子手中的酒杯掠过一饮而尽。
“潘老板!潘公子!”一位身着戎装、军官模样的男人叫道,他挽着个身段婀娜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款款走来,此人正是直系军阀占领上海后,派来管辖华界的一名军官——新任淞沪护军使周明。
他身旁的妖艳女子是十里洋场有名的交际花李如芸,这交际花盘着发,脸颊两侧各垂有一缕鬈发,粉扑子脸,嘴唇涂抹得亮晶晶,穿一袭黑丝绒高开叉旗袍,胸部鼓蓬蓬的,莲步轻移间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
“周军使!”父子俩换上笑脸迎了上去。
简短寒暄后,潘定邦将目光移到交际花脸上:“咦?这不是……茹芸小姐嘛?”
“潘老板,您记性可真好哟!”女人掩嘴轻笑,眉梢眼角皆是风情。
潘定邦是出了名的风流好色,年轻时就孟浪,一把年纪了仍不消停,家里已娶好几房姨太太,李茹云年轻貌美身材火辣,秋波流转间撩的老潘差点流口水,眼睛恨不得长在她身上。
周明谄笑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潘老板,潘公子,咱们到那边坐坐,喝一杯吧!”
坐定后潘定邦欲言又止,那交际花颇有眼力见儿,看出了他的顾虑,将一只纤长白嫩的手搭在周明肩头揉捏了下,嗲声嗲气地说道:“明哥,你们谈事情,我去那边和朋友打声招呼喔!”
周明点头应允。
李茹云走后,潘定邦凑近周明低声说道:“周军使,明晚十一点我们有批货抵达吴淞口,由一艘英国商船运送,走吴淞口到龙华这条水路,届时还请您多多关照呀!”
“欸——潘老板客气啦,您放心,沿途有水警营官兵守护,不会出问题的!”周明倾身,信誓旦旦地保证。
“哈哈哈……那就好!周军使,我敬您一杯,预祝我们首次合作一切顺利!”
周明笑着举起酒杯。
舞池里,费沃利的手不安分了,在许菲林的背部一阵抚摸,许菲琳猛的将他推开,以身体不适为由慌乱的从舞池中逃走。
“Oh my god!”费沃利摊开双手,冲她的背影摇头耸肩。
这位千金大小姐躲进角落喝起了闷酒,倒不是还在生费沃利的气,男人嘛,有几个不好色的?何况自己这般美艳?
真正让她生气的是舞池里那位太太,那个胖女人搂着她心爱的男人接连跳了好几曲还不肯撒手。
“这骚货,真不怕把腿扭断!”她心里恨恨的咒骂着,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期间有好几个英俊潇洒的男人靠近她搭讪,欲邀她共舞,都被她以高冷的姿态拒绝了。
“小姐,可否共舞一曲?”又一位勇士近前。
许菲琳极不耐烦地抬起头,眼前男人身材颀长,穿着浅栗色西装,戴了扶墨镜,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梳得像狗舔过的一样,似乎有那么点儿眼熟,她正困惑……
君烨嘴角微勾,摘下墨镜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
她这才认出他来,没好气地说:“是你……你跟踪我?”
君烨苦笑:“许小姐,我和你一样,也是受邀而来!”
许菲琳翻了个白眼儿,单手托住下巴,脸转向一边。
“你好像很不开心啊,谁惹到你啦?说来听听,我替你出口气去!”君烨倾身凑近,口中的酒气混着浓郁刺鼻的香水味哈在她脸上,她一阵厌恶,猛的推开他:“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这种登徒子最好离我远一点!”
说着霍地站起身来,气呼呼地走了。
君烨苦笑着摇头,瞥见她刚才用过的酒杯杯口处残留一抹口红印痕,他端起酒杯转了转,在印痕处呷了一口酒。
下半场舞会开始时,许菲琳如愿以偿地拥着心爱的男子翩翩起舞……
不少男宾朝少文投去艳羡的目光,没人发现昏暗角落里还隐藏着一双充满妒恨的眼睛,君烨捏紧酒杯,心里像火烧一样。
“砰!砰!砰!”门外传来的巨响惊扰了宾客们,舞池中一阵骚乱,许菲琳扑进少文怀中。
“枪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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